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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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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古早有交代,殷朗自然也照着细细查问了,还真有。
前两天顺天府衙有接到两起报失踪的案件!
朱怀古立刻问:“可有外城的?”
殷朗道:“有!”
两人心弦一紧,互对一眼,再同看向稻香湖晒满月辉如云锻般美丽的湖面,皆觉得大概又晚了。
殷朗在顺天府衙一听到有人报失踪案,且其中一起还是外城的,他便同样升起不好的预感,此刻见池千望与朱怀古两人这般反应,不觉心下越发沉了。
除了一起外城的,另一起是内城的失踪案,殷朗再回了趟顺天府衙,把外城这起失踪案的备案资料提出来给池千望,朱怀古则直接拿了池千望的牌子回大理寺调人,到稻香湖下水挖人。
两人一并回到稻香湖时,湖边已是灯火通明,大理寺衙役也个个精彩抖擞地等待池千望一声令下。
按理说意外死亡案已移交大理寺,洪府尹便不必再管,可耐不住这回新起的失踪案又报到他手里,他一听刑名师爷到他家里一通报,他是连官袍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穿着常服便急急忙忙紧随在殷朗之后赶到稻香湖。
到时,殷朗早将九月唯一的一起外城失踪案备案资料交给池千望看,而朱怀古则带着不下二十人的大理寺衙役浩浩荡荡随后到达稻香湖,那架势是只等池千望一个开口,便要下水摸人了。
洪府尹抹着额际冷汗,明明已是九月的天,夜风也凉,湖面的水感觉着更寒,他偏就还能给热捂出汗来,当然这是冷汗,给吓的。
洪府尹凑近池千望,行了礼,他颇为小心翼翼:
“池大人是觉得这湖底……有人?”
倘若这湖底真有人,那这么长时间不浮上来,那必也是成冷尸了,想着洪府尹又抹了一把冷汗。
池千望睨眼洪府尹,再落在殷朗刚刚自顺天府衙取过来的备案资料,双眼盯着备案上那写着已失踪整整七日的汪树琴名讳上。
算算日子,倘若汪树琴真早被害了,而他大理寺接手意外死亡案到明日也不过五日,七日与五日,很明显,汪树琴早在大理寺接手案子前,便被害了,死得无声无息。
朱怀古带人到后,也站在池千望身侧,那外城自九月起至今失踪人的备案,她已然接过资料看过,也只能和池千望一般在心中无奈地默叹。
池千望道:“洪大人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神仙,岂能未卜先知?有没有人,也得下水摸过才知道。”
声音淡得像轻风拂过湖面的痕迹,朱怀古却能感受到池千望说这话时的威严隐怒,一个案子,倘真从这湖底捞出汪树琴来,那便是九条人命了。
什么抄家灭族,都是惨绝人寰之事,但无一不是为了家族而牺牲,总归事出有因。
意外死亡案至今,却是已有无辜的九条人命死亡,或因凶手的某个执念,或因凶手的喜恶,便皆被残忍杀害,不是为了谁,只是平白无故地丢了性命,这世上还有比平白无故更冤的么。
诸如她前世,何尝不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刺杀身亡,连史书记载都未给她一个交代,只寥寥几语,说什么得了急病而亡,简直荒缪至极!
洪府尹问完亦唯唯诺诺地应是,再不敢问其他,连头也不敢抬,只不停擦汗,哆哆嗦嗦,显然也察觉出池千望心绪不佳,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即便品阶相同,池千望却是素来年少威严,莫说洪府尹,便是有天官之称的吏部尚书也不敢小瞧了池千望,何况洪府尹此等靠着先贵妃闺女任上来的顺天府父母官,再者池千望在圣上跟前又是个得宠的红人,莫说池千望发怒,就是皱个眉头,洪府尹都能给吓出个好歹来。
朱怀古暗道洪府尹胆小无能之余,不禁又暗叹皇帝当初那双龙眼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样的蠢岳丈也能任到帝都当父母官?
只怕去个小县当个小小知县,也是为祸一方的糊涂蛋。
池千望很快让大理寺衙役下水摸人,一听到果然是下水摸人,又是夜深人静,二十几个衙役一下子都不好了,本来精神还好着,一听尽都蔫了。
池千望道:“没摸到人,自然最好……”
不料池千望这话还没说完,提着耳朵聆训的众衙役中其中有个突然就惊喝起来:
“看!那是什么!”
这个惊喝的衙役靠湖边最近,也站在最末,侧着身对着湖面,正听着大理寺最大头头说话呢,眼一转,便看到湖面上漂着一物,再定睛一看,嘿,不得了,当即便惊喝起来。
一惊喝,所有人尽顺着最末衙役手指的方向往湖面上看去。
池千望、朱怀古、殷朗、洪府尹亦同,一行四人倾刻走到最末衙役身侧去,以最末衙役站的角度,再顺着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一黑物浮在水面,只是被垂下的杨柳若隐若现地遮着,也不知浮在那里多久了,竟是到此间方被发现。
池千望拍了拍最末衙役的肩:“眼力不错,好!”
再是往因他一行四人的上前,而早退到四人身后去的众衙役道:
“还不赶紧的,捞!”
刚才还在说要下水摸人,这会儿便看到浮上来一黑物,不管是不是人,也够吓人的。
幸在能进大理寺当差的衙役就没一个是吃素的,吃素的也在大理寺待不久,池千望这话一下,先前一听要下水,怕夜水寒凉入骨的众衙役一下俱没了蔫模样,即刻呼呼喝喝去将杨柳下的黑物捞上岸。
只要不是大半夜下水,到湖底像无头苍绳的乱摸人,还得担着突然就会摸着水鬼类的死尸,众衙役便个个又恢复了精气神,四五成群,七手八脚地麻俐将黑物抬到岸上。
一看,喝,还真是个人。
不,是具尸!
朱怀古走近蹲下,一看是俱女尸,心下便全凉了:
“看来确实晚了一步。”
据汪树琴家属报案,汪树琴脸上有一道烧疤,是年轻时烧水不小心弄到的伤痕,而这女尸虽被水泡得浮肿不堪,然其脸上那道长长的烧痕却还是能看得出来。
池千望也走近了看,同样认出汪树琴家属所说的脸上烧疤的特征,闻言说出来的话能寒出冰来:
“何止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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