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嗯,好孩子。”老夫人慈笑着夸道。
胡韵儿心底有些讪讪,面上已经漾着柔美的笑。
杨嫣看了她一眼,低头喝着茶,不显山不露水的看着他们各自的小九九。
几人又聊了一会,君元珞有些坐不住,起身告辞:“祖母,我今儿个约了人,先回去了,明早再跟韵儿一道来看您。”
“有事就去忙吧。”老夫人道。
胡韵儿赶紧跟着起身告辞。
盛玥觉得他们也来得够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忍不住看向君元晔。
君元晔似乎有所觉,起身:“祖母,我们也先回去了,待玥儿身子更康健些,再让她多陪陪您。”
盛玥赶紧起身跟在他身后,微福身行礼:“祖母不嫌弃,玥儿可要时常来打扰的。”
“呵呵呵……要不嫌我老太婆烦闷,祖母这随时欢迎过来。”老夫人呵呵笑着,慈爱的看着他们。
万发缘生,皆系缘分。
她一生信佛,自然更懂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之说。有相看两厌也会有相见如故,有时候只需遵循心之所向即可。
她心底喜欢盛玥丫头,便是一种缘分。
从明堂出来,快走至院门口的时候。
杨嫣小碎步跑着追了上来:“表哥——”
君元晔住了脚步转身。
盛玥只得跟着站住,墨香扶着她,立在一侧。
杨嫣看到他们站住,便缓了脚步,尽量端庄的走过来……离他们一步之遥的时候住了脚步,先朝盛玥有礼的笑着点了点头,才看向君元晔道:“表哥,您上次提起的《六韬》,我托人找到了,差点忘记拿给你,喏。”
盛玥才注意到她右手拿着一本有些发黄的纸书,此刻正双手举着递到了君元晔面前。
君元晔伸手接过,扬眉道:“谢谢,费心了。”
“举手之劳。”杨嫣笑着摇摇头,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此刻彷如星辰般耀眼。
君元晔却视若无睹,再次道了声别,便转身朝外走去。
盛玥笑着朝这表小姐说了声:“告辞”。赶紧跟了上去。
扶笙阁的耳房内,香芸读着信,香涵在旁边好奇的等着。
“香芸姐,太太怎么说。”她见香芸收了信,迫不及待的嗲着嗓音问。
前些日子绿瑶的事,大少爷不让她们插手,香芸气不过还是写信告诉了在庵堂静修的霍大太太,这些年,她和霍太太身边的吴妈妈常有书信往来,方便将大少爷身边发生的事告之霍太太,以防万一。
“太太让我们不用管。”香芸若有所思道。
“为什么?”香涵吃惊的问。
“太太自由自己的考量,我们听命行事就好。”香芸虽然也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大太太既然也是这么个态度,她听命行事就好。
“那……迎香那里……”
前几天迎香找到她们,花言巧语的讲了一堆这件事的严重性,说如果不把这件事禀告陈大太太,以后东窗事发,那是要害了大少爷。
香芸姐那时候的确有些动摇,特别是雨夜回来那晚,更是发了不小的脾气,差点就去找了陈大太太说理去。
“她要表现就让她去,我们可不要傻到被人当枪使。”香芸拿出火石,将信烧了干净,用手绢擦了擦手,才道,“不用管她,她要兴风作浪,闹得也是那屋,只要不叨扰到我们大少爷,我们只管在旁边看戏就是。”
“是。香芸姐明智。”香涵掩嘴笑起来,不忘讨好道。
香芸低低笑着,心情瞬间变得很好。
六月十九,观世音菩萨成道日。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君府大门前几辆马车早早准备妥当等候着。
一大早,盛玥被绿瑶绿池从床上叫醒,几乎是在半梦半醒间完成了梳妆打扮。
丫鬟们给她着了一身淡绿色兰花刺绣抹胸襦裙,梳了个单螺髻,让最近长了些肉,恢复些气色的盛玥,看上去清爽利落。
“真好看!”绿池看着甚是欢喜,兴奋得赞美道。
绿瑶笑看着也很满意。
盛玥耷拉着脑袋,头差点磕上桌子,昨夜被那琴声又扰了一夜,直到今儿个天际泛白才算消停,她正迷迷糊糊的打算睡个回笼觉,就被俩丫头拖了起来。
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过完周末,周一起不来床,脑海里冒出无数请假理由的日子。
她想旷工!
然而也便只是想想,这个日子错过了,她再想光明正大的踏出君府门,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草草的用了些早饭。
墨香自请命留下看家。
盛玥欣慰这丫头的懂事,想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绿瑶、绿池还是随在她身边更安全些,墨香有父亲跟兄长在,多少会有个照应。
想到这层,盛玥点头应了墨香的提议。
“少夫人,轿撵已经在外候着。”绿瑶道。
绿池听到,眼里藏不住的喜悦,昨天大少爷说会安排轿夫早上过来,还嘱咐了她们几个好生看顾少夫人,本来还说要派香芸香涵一道去,被少夫人婉言拒绝了。
绿池觉得自家姑爷文武双全,还这般贴心,将军果然没选错人。
“嗯,走吧。”盛玥点点头。
三人与墨香告别后,出了门。
轿辇一路送到垂花门前,其中一轿夫笑呵呵的道:“少夫人,您在这下轿,可好?”
盛玥笑着点头,估计是君元晔早就交代了:“谢谢师傅。”
“应该的,应该的。”轿夫接过绿瑶给的赏银,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真是身娇肉贵,这么几步路,居然还用上轿辇。”身后突然响起议论声,像似故意说给她们听。
盛玥回头。
君元柔、君元淑正携步走来,身后跟了一堆丫鬟婆子。
盛玥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这姑娘,见着面便是各式挑衅。
一群人很快便走到了跟前。
盛玥想着是不是要客套下打个招呼,人家已经目不斜视越过她们往外走。
“没规矩。”绿池瞪着她们背影,恨恨道。
盛玥叹了口气:“走吧。”
她的性子不喜欢争强好胜,不喜欢阿谀奉承,更做不来表里不一的面上功夫。但不代表她好欺负,人家冷言冷脸,她不听不来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