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传膳吧!”白锦绣吩咐翠玉。
翠玉应声岀去传膳。
今日的早膳都是白锦绣一手置办,取得全都是好兆头,蟾宫折桂粥、金榜题名包,都是白锦绣早起亲手做的。
秦朗知道白锦绣有心了,他也没有避开白锦绣的陪嫁丫头,轻轻握住白锦绣为他布菜的手,道:“此次,我一定好好考,挣个功名回来!”
白锦绣亦是握住秦朗的手,那双含笑的眸子里都是温润:“我相信相公!”
秦朗用力握了握白锦绣的手,这才开始用早膳。
早在很久之前,大长公主就同秦朗透了口风,只要秦朗此次能够在二甲之内,大长公主便可以向皇帝请旨,将忠勇侯之位还给秦朗。
曾经在父亲手中丢了的忠勇侯之位,秦朗此次必定要挣回来!
白卿言安坐镇国公主清辉院“养伤”,消息源源不断送往清辉院,命令又从清辉院发出。
朔阳郝管家、刘管事、卢平又开始忙碌起来,白卿言要白家管事大肆采买粮食,名义上是要给燕沃灾民送去,实际上一半都是给远在虎威岭的纪庭瑜。
有了为燕沃灾民送粮食的借口,这批粮食便可以光明正大送过去,且有太子打过招呼……这一路不受阻,白卿言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倒是在清庵之中的大长公主听闻白卿言回了大都,将白锦瑟和魏忠遣回了镇国公主府。
魏忠回来的正是时候,白卿言还指望着魏忠再去查一查王秋鹭。
她已经知道王秋鹭并未在太子面前供出她来,只是一问三不知,称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但这也够李明瑞喝一壶的。
她吩咐魏忠去查一查,吕晋将王秋鹭带回大理寺之后,王秋鹭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魏忠什么也没有问,便领命去查。
若是王秋鹭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还知道他的主子是谁,此次白卿言便助王秋鹭重见光明,让他堂堂正正重新做回将军,让他去晋国和西凉的边塞领兵,施展他所长。
白卿言想了想转头看向正在为白锦瑟上茶的珍明道:“珍明……你去瞧瞧沈姑娘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你将沈姑娘请过来,我有事吩咐她。”
珍明将热茶搁在临窗小几上,笑着应声去唤沈青竹。
昨日沈青竹倒下后美美睡了一夜,今儿个一早大姑娘在院子里练枪的时候便醒来了,后来让姑娘看着沈青竹吃过东西后,硬被大姑娘催回去歇着了。
“长姐,我此次可以替长姐作什么?”白锦瑟抬眸望着白卿言。
隔着氤氲的茶水热气,白卿言伸手在脚边的铜炉上烤了烤:“你要做的就是蛰伏,不显山露水,不要让旁人注意到你的聪慧,说不定有朝一日,你便会是我白家的奇兵。”
白锦瑟明白,白卿言这意思就是暂时不会吩咐她做事,她身侧拳头紧了紧,抬头郑重同白卿言道:“锦瑟觉得长姐说得有理,锦瑟听长姐的!”
白锦瑟或许是因为自小跟在白卿言身边的缘故,早慧。
沈青竹来了之后,白卿言并未让白锦瑟避岀去,当着白锦瑟的面同沈青竹道:“青竹辛苦你走一趟大理寺狱,见到了李明瑞告诉他,我给他两条路,要么别再耍花招安安生生活着,要么李家九族一起上路,人多热闹路上也有个伴。”
听到白卿言说这话,沈青竹朝白锦瑟看了眼,像是怕吓着孩子似的,却见白锦瑟端起茶杯喝茶波澜不惊,倒是显得她大惊小怪,沈青竹应声称是,出了清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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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中,李明瑞盘腿坐在稻草之上,经过这漫长的一夜,李明瑞倒是想明白了,这王秋鹭……怕是早已经归顺了镇国公主,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候摆他一道。
或许,当初镇国公主将王秋鹭安排在自己这里,就有试探他之意。
哦,不完全对,或许还有让他替她试探王秋鹭之意。
如今好了,他替镇国公主试探出来王秋鹭是个忠贞不二的,他反倒因为忌惮镇国公主手中攥有父亲和二皇子的亲笔书信,不得不屈膝将所有事情一股脑认下。
镇国公主技高一筹,他认栽。
是他自视太高,自以为已经摸透了镇国公主的行事章法,却不知镇国公主行事全无规律。
好像是从当初镇国公主在忠勇侯府怒斥忠勇侯开始,这位镇国公主每每出手,便必有惊人之举。
李明瑞这次,输的不冤枉。
李明瑞望着对面牢狱之中,稳坐如泰山靠墙闭目养神的王秋鹭,笑着起身拍去身上的稻草,走至狱门前,望着王秋鹭问:“王秋鹭……你早就知道,我并非真心投诚镇国公主,所以一直防着我吧!”
王秋鹭睁开眼朝李明瑞望去:“李大人说什么罪人不明白?”
李明瑞低笑一声,张开双手四处瞧了瞧:“你何须如此谨慎,这里除了我们……可没有旁人。”
“并非罪人多心,只是李大人所言王秋鹭的确不明白。”王秋鹭说完,便重新闭上了眼,一副再也不愿意同李明瑞说话的架势。
“你同太子说,梁王府上那个南都郡主是假的,是为了保柳若芙的命?”李明瑞故意诈王秋鹭。
王秋鹭闭着眼头靠在发霉的墙上,半晌才道:“我倾慕郡主多年,即便你找来的人将郡主模仿的再像,我稍作接触便知道那不是我们南都高傲的小郡主。”
“可惜了,早知道当初就留柳若芙一命,用来牵制你了。”李明瑞眉目含笑,故意拿话激怒王秋鹭。
王秋鹭双拳紧紧攥住,闭着眼不吭声。
李明瑞察觉出这王秋鹭的确是个痴情种子,看来是对南都郡主柳若芙真的情根深种。
“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李明瑞转过身在狱中踱着步子,观察王秋鹭,“柳若芙腹中的孩子并非梁王的,柳若芙中计……是被暗卫捡了便宜,梁王不过是被太子的人丢进礼部尚书王老大人府中顶缸的!”
王秋鹭咬着牙关,还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