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只见名叫二牛子的青年满脸痛苦,语气虚弱:“疼,脑仁疼,像是有个炮仗在脑子里炸开了。”
“别瞎扯,脑子要是真的炸了,你现在早就不能说话了。”中年人明显是害怕二牛子瞎想,急忙安慰了一句。
二牛子显然是没空和别人扯皮,见到大家还是不相信自己,只能硬挺着在地上抽搐。
这一切显然就是陈爻的手笔,不过这是陈爻首次远程施展吞噬技能,在读取二牛子记忆的时候,下手稍稍狠了一些,让他的精神之海产生了剧烈的震荡。
陈爻有些歉意的看了二牛子一眼,挣扎着再次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二牛子的身边,然后对着中年人说道:“曹叔,之前在村里的神婆教过我一点巫术,不如让我看看吧。”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小兄弟还有这么这种机缘,大家快让开。”
随后陈爻就在大家崇拜的目光当中蹲下身来,双指并拢,点在了二牛子的眉心,然后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到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咒语。
其实整套动作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在心理作用之下,二牛子的哀嚎声却逐渐的减缓下来。
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陈爻拖着一条不敢剧烈运动的大腿,再次瘫坐在了地上,然后才小声的说道:“二牛子没有什么大碍,应该是吓到了。”
“吓到了?”
陈爻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说起来还是上次攻城留下的病根,他是不是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一旁有些壮硕的汉子立刻点头:“对对对,小哥真是神了啊,二牛子爬的那座云梯被抹了油,要不是爬的不高,说不定早就死了。”
曹叔看着陈爻的眼神立刻就恭敬了不少:“小兄弟看着年轻,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手安魂镇魄的功夫,在下曹温,不知先生大名?”
陈爻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而已,我叫陈爻,大家叫我小爻子就行。”
曹温恭敬的行了一礼:“陈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我等可不敢怠慢啊。”
从二狗子的记忆当中,陈爻知道这个世界对于玄之又玄的‘鬼神之力’极为崇拜,他故意在众人面前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营造一个高深莫测的人设,现在达到了目的,自然要谦逊一些。
只见他再次客气的摆了摆手:“曹叔就别恭维我了,那确实只是小手段,否则小子怎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可不说这话还好,随着陈爻将话题引到刀伤之上,众人看着陈爻的目光更是崇拜不已。
“陈先生可别这么说,二牛子把你背回来的时候,郎中看了都是直摇头,要不是有神力护体,您怎么可能只用了短短两天就苏醒过来?”
虽然这一切早就通过二牛子的记忆知晓,但陈爻还是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我已经昏迷了两天?”
“是啊,这些天都是二牛子在悉心照料着你,真是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否则二牛子这毛病估计连郎中来了都没辙。”
陈爻对着二牛子抱了抱拳:“感谢兄弟的救命之恩,陈爻没齿难忘。”
此时的二牛子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脑子还是隐隐作痛,但行动已经无碍,看着陈爻朝自己行礼,急忙憨厚的笑了笑:“不打紧,不打紧,都是同袍,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陈爻虚弱的笑了笑:“那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谁要是跟你过不去,我一定饶不了他!”
此时众人都有些羡慕的看向了二牛子,想不到这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愣头青居然还能踩到狗屎运,救回来一个有手艺的大腿。
一些机灵的士兵立刻挪动了一大片位置出来,将陈爻和二牛子恭敬的请了过去,示意他们好好休息,并希望在下一场攻城战的时候帮衬一下自己。
陈爻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刷好感的机会,急忙应承了下来。
反正真要打起来了之后,周围乌泱泱的全是人,根本就顾不上谁是谁。
曹温身为这个小队的队长,自然是最欢迎陈爻的人,不过为了害怕大家打扰到陈爻休息,还是将周围的士兵驱赶到一旁,然后盘膝坐在了陈爻的身边。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大饼出来,并将其掰成碎块,然后挑了最大的一块递给了陈爻。
“陈先生先吃点东西吧,你的伤还是很重,多吃点也能好的快些。”
此时的陈爻虽然不饿,但是为了回馈曹温的善意,倒也没有矫情,双手接过馕饼,咬了一大口下去。
而在曹温的目瞪口呆之下,一股浓郁的能量瞬间充斥在四肢百骸当中,陈爻感受着体内澎湃的能量,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馕饼:
“这玩意好有劲啊。”
曹温得意的笑了笑:“这是我家传的秘方,别看这张饼小,吃上一小口就能顶上一顿餐食了,不过小兄弟这个体魄也不差啊,想必也是一个练家子啊。”
从二牛子的记忆当中,陈爻知道这一方世界当中也存在着不少的异能者,这也是‘鬼神之力’能受到崇拜的根源,只是任他的想象再怎么天马行空,也没想到这个队长居然也是其中的一位。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曹温看出了自己的底细,陈爻也不用继续扭扭捏捏的隐藏自己。
“让曹叔见笑了,不过小子尚未证道,只会一些雕虫小技讨口饭吃。”
曹温摆了摆手:“咱们都一样,不然谁还在这里当什么大头兵啊。”
陈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曹温紧张的环视了一圈,见到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才有些紧张的小声说道:“陈先生可别瞎说,被督军听见可就麻烦了。”
陈爻看着曹温紧张的眼神,急忙拍了拍胸脯:“曹叔多虑了,小子也就敢在您的面前发发牢骚,真要上了战场,那绝对是死战不退。”
曹温看了看陈爻那满是血迹的麻衣,又看了看陈爻腿上的伤,这才放心的笑了笑:
“是曹某多虑了,别的不敢说,就凭陈先生这份宁死不退的悍勇,别人倒是也不敢多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