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画什么图?”
“调漂的理论演示图。”
叶建开错愕:“就这还搞个理论?”
“那可不嘛,理论讲清楚了,你脑子里才有画面,才知道饵料在水里的状态,才根据浮漂动作,判断鱼吃饵料的情况。”
我在地上画图。
这叶建开,聪慧的很,一下就理解到了核心。
其实就是平衡。
理解了平衡,就理解了垂钓。
按照付强教我的理论,可以轻松的让单钩到底,或者双钩到底,钓灵钓钝都可以。
理解之后,叶建开操作了两杆,果然上鱼效率高多了。
又钓了两条鱼后,叶建开叹了口气道:“我才知道,你是屿哥的儿子.....”
我侧头愣神的看着他。
想起刚见面那会那句:“脾气倒是像”。
“他是我生父,我们没有一起生活过。”
“嗯,你得谢谢你爸,谢谢你妈。”
“什么意思?”
叶建开告诉我,昨晚上,他是打算去京都的。
要借助京都的力量,一举荡平宋轩宁和我们这个勾连紧密、势力颇大的团伙。
不借力是不行了。
他叶建开也罢免不了宋轩宁。
老宋不倒,他就调不到人手打我们。
不把我打倒,王小亮的仇就报不了。
而叶建开准备借力的对象,就是接替我父亲位置的那个人。
那个人,也曾是我父亲王政宇的副手。
接替我父亲位置那个人说了,不能动我。
因为我是王政屿仅存的血脉。
在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王政屿没跟任何人说。
是我母亲林文静,早年间,在京都走关系,认识了我父亲的这个副手。
我母亲林文静,花了3000多万巨资,帮助这个副手的亲人,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这个副手承诺了,以后会还这人情。
我母亲林文静则说,这个人情不要还给她,要还就还给她儿子陈远山。
也就是这样,这个接替我父亲职位的人,昨晚不顾风险,出面制止了叶建开去京都。
听到这,我心里一酸,想起了母亲林文静。
我就说,林氏集团不至于只留下这么些钱。
我妈为了我,到处积累人脉,到处花钱开路,为的就是关键时候能有人拉我一把。
她的钱,都花在这些地方了。
当时,在机场候机室,听到京都那人的电话后,叶建开并没有马上同意。
叶建开执意要去京都。
“您不知道,这陈远山手上不止王小亮一条人命。
我这次牵头的打黑。
不单单为了帮王小龙报私仇。”
电话那头的人一样很坚决:“我答应过文静嫂子。
关键时候,我要保他陈远山一次。
你叫他以后收敛一点。
再有这样的事,我就不管了。”
闻言,叶建开只好一声叹息。
回想起王政屿,想着我作为王政屿唯一的血脉,他叶建开也实在不好下手。
犹豫一阵后,决定就此罢休,放了我。
“算你小子走运。
这次的全省行动,是我发起的。
现在,我要自打嘴巴咯。”
闻言,我心里五味杂陈。
更加觉得愧对我母亲了。
我没保护好我妈。
妈......
母亲对我深沉的爱,在过去了许久之后,隔空击穿了我的心。
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最爱我的人没了啊。
叶建开深呼吸一下,侧过头去。
“哭什么,哭也没用了。
说说以后打算怎么办吧?”
我站起身,看着河堤方向:“该怎么还怎么。”
“继续当流氓,你对得起你爸妈吗?”
“我先是个流氓,后面才有爸妈。”
我隐隐听到叶建开的叹气声。
两人陷入沉默。
叶建开语气沉重的开口。
“那你以后做事,可得收敛着。
别给我整出大事情来。
事情搞大了,下次可没人能保得住你了。
有本事搞事,就得有本事平事。
要做就做干净,别叫人知道,被人抓到把柄。
再过一两年,我就要退咯。
这两年,你可别害我。
听到没有。”
我抹抹眼泪:“嗯。”
叶建开起身,拍拍衣服上的饵料渣。
“今天你我都没来过这,我们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见。”
“行。”
身后莎莎的走路声传来。
叶建开在手下人的陪同下,离开了农场。
无力感再次传来。
父母没了。
之前他们的关系,现在越来越淡薄了。
人走茶凉嘛。
这是我母亲,最后一次救我了。
下次,再遇上类似的事,我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叶建开,还有京都接替我父亲的那个人的话,很明显,就是看在故人面子上,这次饶了我。
再有下次,他们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再次看看河堤,前面的路,我们到底还能走多久呢.....
下午,回到羊城度假山庄。
众人坐在一起,听了我讲钓鱼时候的事。
大家都没想到,这次还是托我母亲的福。
京都那位大佬,如果仅仅是看在王政屿面子上,可能都不会这样拦着叶建开。
是我母亲当年花下了三千万。
我今天才能躲过一劫。
令我感到压抑的是,我已经在上头那挂上号了。
叶建开后面可能会着重的关注我。
这就很麻烦。
想了想后,我说道:“最近低调点。
先苟一阵子。
后面老叶退了,或许会好些。
亦或者,老叶看我们老实些了,就会放弃对我们的关注。
飞机房就算了,继续搞。
桑拿白天就别开了。
赌场那边,每周一三五开,其他时间休息。
先苟一阵再说。
不过好在,我们还有江城和蓉城市场。
闲下来的兄弟,这段时间,可以去江城、蓉城出出差,帮一下那边的场子。”
大家表示赞同。
众人收拾下,回朋城。
到了公司,我的原始班底,外加楚寒秋,都到了我办公室。
老三憋屈道:“那叶公子,就拉不下水吗?”
楚寒秋微微叹气:“不赌不嫖,不抽烟不喝酒,就一个爱好搞钱,你说咋弄?”
云叔目光阴鸷道:“实在不行,就给他打针,让他染上瘾,就什么都好办了,玛德。”
我把杯子重重放在办公桌上:“云叔这是气话,以后别再这么讲了。
云叔加入集团时间短,很多情况不知道。
不碰D,是我们的底线。
没有理由,谁碰我砍谁。
这规矩,许爷定下的。
我在一天,就守一天。
而且,你们不了解叶建开、王政屿那些人。
那个年纪、那个年代、那个位置的人。
他们的心,比铁还硬。
要是儿子不听话,要毁他的家族、毁他名声,他连儿子都敢杀。
利用叶公子,是拿不住他们的。
阿宇偷出来的,叶公子围标,违规获利的事,本可以一下治住他们。
可叶建开根本不当回事。
根本要挟不了。
这就是能量!”
老三挠头苦闷道:“那咱们得苟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