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连晓敏听谢玲坚定的说,那个县城的小伙子,她不会去相看的。
就算家里不同意她选一个知青,那就先这么地吧,她谁也不找了。
“你可真行,该吃饭还是得吃啊。”
在她家坐了一个钟头了,得回去了。
小玲子送她出去,洗把脸,回屋继续闷着了。
连晓敏月光下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四处白茫茫一片,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心里还挺舒坦的。
她一个现代人,能得到空间,是多么幸运,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特别自由自在的做事业。
但是平凡的大多数人,如同小玲子一样,确实都是身不由己。
连晓敏正在这赏月、赏雪景呢,走得也不快,到了知青院这里,马上就要走到家了。
忽然,她看到一个身影在知青院门口那,靠着光秃秃的大树那儿抽烟。
火星明明灭灭,走近了一看,正是林有树。
“呦,林知青大晚上的还没休息,出来赏雪景呢?”
林有树笑了笑:“连师傅,我知道,石卫红她俩肯定是把我的事跟你都说了。”
“临走时我听见了,你不是去看小玲子吗?她……没事吧……”
哎呦,把连晓敏给酸到了,真是。
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恋爱的酸臭味。
“谢玲没啥,就是闷在屋子里,有些无精打采的。”
“噢……”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有点小尴尬。
“林知青,你是咋想的啊?她家要是不同意你俩的事,你咋办?”
“……还有,你以后会回山东老家吗?还是说你打算扎根我们东北黑土地呀?”
连晓敏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了灵魂拷问。
这个年代的人都十分保守含蓄,她要是不这么直愣愣的去问,对方是没办法自己轻易说出口这种事的。
作为好朋友,就问问呗。
林有树把烟头扔到雪地上,烟头立刻灭了。
他抬起头仰望夜空,叹了口气。
“连师傅,你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爸妈在我十四岁那年就没了。”
“我上面两个哥,当时都已经成家了,还接了爸妈的班,有工资,但谁也不管我。”
“……还是我姐,顶着婆家的压力,接济我,供我念书,高二那年政策下来了,一刀切,全得下乡插队,我就到了三道沟。”
“……我还回啥山东老家啊?我早就没有家了,况且,我姐不可能给我找个工作调回城,她不容易,我以后不能再拖累她了,留在三道沟也挺好的。”
原来是这样,连晓敏都替他有点心酸,挺不容易唉。
林有树继续说:“小玲子能看上我,是我的福分,但是,她如果最后没办法跟我在一起,我也祝她幸福,她爹妈也是为她好,这样的家人,很难得。”
连晓敏看着他说道:“凡事总有办法,你也别太愁了。”
“这样,大雪过后,打猎最合适,地上一片白,野猪出来就藏不住了。”
“……我打算过几天悄悄进深山去一趟,就是野凤谷,三四天回来,你去不去?”
林有树有点意外连师傅会带上他去打猎。
还用问吗?就人家这两下子,肯定收获不少,除了定量交给生产队的任务之外,那不得偷偷换钱啊。
这种好事,一般都得带最可靠的人,这是看得起他!
“连师傅,你喊我,我当然去,我虽然不会打猎,但我有力气,我帮你扛猎物!而且我嘴绝对严……”
现在是猫冬时期,不上工了,有啥不行的,就是不能让人知道。
两人说好了,连晓敏也嘱咐他到时候找个借口,就说去县里一趟,看一个老家来的亲戚啥的,一走几天不要露馅了让人知道去打猎。
林有树使劲点头,说完话,两人各自回去了。
连晓敏到家的时候八点半多些,她进入空间,先看着四个小娃子洗漱,然后睡觉。
瓜瓜抓着姐姐的手,躺在自己的小床里。
连晓敏拍拍他,没一会儿就给拍睡着了。
四个小娃子都照顾完,她套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又轻又暖,戴个帽子,黑口罩,出了空间。
现在才九点半,她要去一趟县城的黑市。
吹灭屋里的煤油灯,锁好屋门和院门,她步行绕后山小路往外面走。
大概走出去二里地,四下确定无人,从空间拿出吉普车,坐了上去,开车继续前行。
路不太好走,连晓敏车开的比较慢,大概一个半钟头也到了县城边上。
找隐蔽的树林子,将吉普车收进空间,换了辆自行车骑着进了城,很快来到罐头厂家属院附近的那个黑市。
废弃仓库大院门口,依然是金豆守在这,上回来,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看来没什么变化。
“金豆吧,还记得我吗?”
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是金豆一眼就认出,这是去年出货给他们的那个人!
当时交易了六十块手表,五千斤棉花呢,这可是个不简单的。
“我咋能不记得呢,你是来找大龙哥的吧?”
他一脸喜色,赶紧喊了另一个小弟过来门口看着,领着连晓敏往里走。
上次交易,连晓敏名字都没报,对方也没刨根问底,还求着她再有物资也往这送。
可是一年时间过去,她主要是因为临时突发急事,出去了五个月,也没再来县城。
从外面绕到大院后边的两间平房,大龙就在这里。
连晓敏将自行车停在门口,跟着金豆进了屋。
“大龙哥,上次出货的那位姑娘来啦!”
大龙和他哥大明往金豆身后一看,立刻就认出来了。
“好久不见了,快请坐!”
这可是财神爷来了,两个人都面露喜色。
金豆将炉子上的热水壶提起来,给茶壶里添水,再拿了干净的茶缸倒茶。
“天冷,喝点热茶,这位姑娘,咋好久都没有货啊,我们一直等着你呐!”
这屋里有炉子烧着煤,挺暖和的,连晓敏坐下来,把带的背篓搁在地上。
“我不在本地,今年一直在外面来着,所以就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