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许山这声响不大的回答,却如同一张无形的巴掌,怒扇在了任风及谷大用的脸上!
而且,‘啪啪’作响!
‘咯吱吱!’
在这一瞬间,亮出自己锋利指甲的谷大用,都想催动魔功斩杀眼前这厮了。
可他更清楚,一旦当众用了此功法,他会身陷众矢之的。
连自家厂公,都保不住。
“许……山……”
“任刺史,不仅是江南最高官员,此次来这更是代表作太后,宣读懿旨的。”
“你的这些行为,就是藐视太后、藐视……”
不等气急败坏的谷大用把话说完,许山打断道:“代表谁?”
“太后?宣读懿旨?”
“来,哥几个,告诉谷掌事,我们是谁?”
许山的话刚说完,众锦衣卫异口同声道:“天子亲兵!”
“我们只尊什么?”
“圣旨!”
“我们只听谁的旨意?”
“陛下!”
震耳欲聋的声响,响彻整个镇抚司内外。
在皇权旁落的今天,青鸟还能听到此番共鸣,这着实让她热血沸腾。
“任刺史,我们锦衣卫吃的是皇粮、受的是皇恩!”
“只要你今天不是钦差,就别跟我们在这摆官威。”
“拿大鸟吓寡妇呢?”
“你旁边的那位没有,你的也不咋地。”
“哈哈!”
当许山嚣张的说完这些后,现场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任风,气得浑身乱抖道:“好,好,好的很!”
“本官倒要看看,镇抚司保不保得住你许山。”
任风的话刚说完,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镇抚司保不保得住许山,你任风说了不算。”
“嗯?”
听到此话,众人下意识扭头望去。
“上官佥事?”
只见上官嫣儿手持黄色锦囊,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上官佥事,你回来的正好!”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本官有必要给你转述一遍,让你明白原委之后,再决定是不是为许山出头。”
本想颠倒是非的向上官嫣儿施压,可任风的话刚说完……
上官嫣儿直接开口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本佥事都看到了。”
“嗯?”
听到这,许山扭头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南希仁出刀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露面?”
“许总旗打不过了,本佥事自会露面。”
“可你人都杀了,本佥事还露什么面?保残害同僚的韩小莹,一条狗命?”
“用纪千户的话说,我脑袋被驴踢了?”
‘咕噜。’
上官嫣儿毫不做作,甚至不加掩饰的一番话,亦使得现场不少人忍俊不住的深咽一口吐沫。
耿直的她,用一本正经的话术,直接告诉任风等人,镇抚司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你……你……”
上官嫣儿联手许山的这套组合拳,打的任风是语无伦次。
左边挨一巴掌也就算了,右边又补了一拳。
“圣旨到!”
任风的话都没开口,不苟言笑的上官嫣儿,当众拆着黄色锦囊。
‘唰。’
听到这三个字,在场的锦衣卫下意识就准备行跪拜礼。
而上官嫣儿,在此刻开口道:“陛下口谕,镇抚司劳苦功高,所有人员听旨时无需下跪!”
“都站着听!”
“谨遵圣旨!”
众人集体回答此话时,徐徐展开圣旨的上官嫣儿,瞥向了不远处的任风及谷大用等人。
“陛下体恤锦衣卫不让跪,可没让任刺史、谷掌事也站着。”
说到这,上官嫣儿拔高声呗道:“跪着听旨。否则,以藐视皇权为由,打断他的双腿。”
‘噌!’
她的话刚说完,距离最近的许山,直接拔出了绣春刀。
“这事我在行。”
‘噗通。’
思想上很抗拒,可身体却很诚实的任风,率先双膝跪地。
紧随其后的谷大用,也不敢再造次了。
更不用说,随他们一起来的衙役。
“啧啧,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三品官员跪着,老子站着。”
收刀之际,许山喃喃嘀咕着。
他的话,亦使得任风和谷大用同时目光阴冷的仰望着这厮。
而许山,故意屁股朝他们的作揖听旨。
“我把后背留给你们,你们别光盯着我的腚哈!”
‘噗!’
冷不丁的一句话,着实让现场不少没憋住的笑场了。
“严肃点!”
瞥了许山一眼的上官嫣儿呵斥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生僻的谦辞说了一大堆,估摸着让许山去读,有的字都不认识。
一分钟后,这才算是读到正题。
“晋升余杭千户纪纲,为江南镇抚使!”
“晋升余杭副千户……”
一连赏了多名要员之后,终于轮到了许山。
“晋升余杭总旗许山,为副千户!”
“办案期间,有先斩后奏之权!”
‘轰。’
乍一听这番旨意之后,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抬眸,无不震惊的望向许山。
而在他身后的任风、谷大用等人,则死死的盯着他的屁股。
以许山的实力,晋升副千户,是众人能预想到的。
可‘先斩后奏’这四个字,就牛逼轰轰了。
打今起,他许山就是奉旨杀人了。
这权力就大的惊人啊!
当然,许山之所以这般皇恩浩荡,自然少不了上官嫣儿的呈报。
单就那句‘家世清白,人品纯良,天赋异禀,敬畏皇权’,便给他上了大分!
“许副千户,以后再有谁以子虚乌有的‘滥杀无辜、暴力执法’为由,诬陷你的话,就让他自己去京城请圣辨言。”
说这话时,上官嫣儿意味深长的瞪向了谷大用。
之前,许山是总旗时,谷大用都没能扳倒他;现在他不仅是副千户,还有‘先斩后奏’之权,谷掌事更为棘手了。
连忙谢恩后的许山,突然询问道:“老纪去哪了?”
“这么高光的时刻,他应该出来骚包一下。”
‘啪。’
许山的话刚说完,一具已经扭曲的尸体,被人从墙头外面扔了进来。
紧接着,纪纲那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吗的,金蛇郎君还真是属蛇的哈。滑的很,老子追了他十里路!”
“呦,这不是任刺史吗?你脸咋苍白成这样?”
“今天冒着大不违,整这么大架势,就是给金蛇郎君创造机会,杀吴静生灭口啊?”
“许山,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对,就是这一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