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按照仙门那边的划分,玄阳灵体相当于修炼到四阳境界的纯阳法身。
而且体内自带一股拥有先天道韵的玄阳之气,是修行纯阳卷的好苗子。
仙门之中,就有一个和陈小黑同届的玄阳灵体庞英如,算是未来重点培养的元婴道种。
对于男性来说,玄阳灵体是好事。但女性体内天然充盈的阴气,却是会与玄阳之气互相冲突,随着年龄的增长,阴气越发旺盛,身体就会承受不住阴阳冲突而导致衰竭,直至死亡。
另外一个天生阴脉,也是类似的情况。
陈莫白检查了两个孩子的身体之后,拿出了两块玉佩,神识在上面刻画了两道符箓,交给了玄水。
“给孩子们戴上,这个会封印他们体内的阴阳二气,让他们好受一点。”
玄水恭敬的从陈莫白手中接过了玉佩之后凝水为绳,挂在了两个孩子的脖子上,马上他们有些赤红、苍白的脸颊,开始转为平常。
“多谢掌教!”
在玄水连连道谢之时,陈莫白又问起了斓元谷的事情,想知道他们夫妻两是怎么进去的。
“当初我们驾驭宝船穿行玄海之时,苦竹无意中斩杀了一头海蛇,从它的体内发现了一份藏宝图和一块令牌,我们对照西洲地图之后,发现了斓元谷所在,就一起找了过去。”
“到了斓元谷之后,我们催发那块令牌,笼罩的整座大阵突然被撕开了一道门户,我们两个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无形的吸力吞噬了进去。”
“之后就是在斓元谷之中不断探索,因为许多的地方都有强大的禁制笼罩,而且那块令牌似乎只能够从外面打开,而无法带着我们离开,所以我们只能够在一些已经被破除禁制的药田之中生活。”
“随着我们夫妻两对于斓元谷的不断探索,发现那令牌就是天岚道人所留,若是修行他的功法,就能够借助令牌正式执掌笼罩斓元谷大阵,只可惜我和苦竹功法早定,所以无法继承天岚道人的道统。”
“接着就是无意中遇到情花成熟绽放,我和苦竹误吸了花粉之后,行了云雨之事。”
后面的事情,就是叶清说过的了。
玄水最后从自己的储物袋之中,将那份藏宝图拿了出来,上面记载了斓元谷所在,甚至渡入真气之后,还能够出现箭头,主动指引方向。
根据玄水所说,他们就是依靠这个,才能在斓元谷之中,避开那些天岚道人设下的强大禁制。
令牌则是在苦竹的手里,也正是那块令牌,才能够令他们在斓元谷关闭的时候,不受到大阵的侵蚀。
要知道,西洲两大圣地等势力的修士,一旦在斓元谷关闭之前不出去,就会直接被大阵化作齑粉。
从某方面来说,苦竹和玄水夫妻两,算是天岚道人的继承者。
既然玄水对于那斓元谷有继承权,在她目前无能为力的情况之下,作为掌教的陈莫白,肯定要帮忙的。
了解了所有情况之后,陈莫白轻轻点头道:“你在这里等候,我去斓元谷看看苦竹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很厉害的大阵,都能够自由进出。
玄水对此除了感谢之外,只能够将藏宝图献上。
以陈莫白人剑合一的急速,很快就来到了西洲东侧的斓元谷所在。
这是一处盆地,不过荒无人烟,映入眼帘的尽皆是贫瘠开裂的土地。
但在陈莫白踏上这片土地的刹那,就以应地灵感知到了其中隐藏的浩瀚六阶灵脉。
不过却是被一个六阶下品的大阵笼罩着,无法窥见真容。对于西洲这边修士来说,这的确是不可逾越的壁障。
哪怕是陈莫白这等六阶阵法师,依靠丹凤朝阳图,也耗费了许久,才找到了阵法最薄弱的地方。
这座大阵的中枢,除了六阶灵脉之外,应该还有另外一件六阶的灵物镇压着,将天地灵气不断吸引,汇聚成一股股磅礴的力量,不断维持着大阵的运转。
也正是因此,清风真君这等顶尖的化神修士,都不敢擅闯。
而陈莫白也是因为精通阵法,才能够以虚空遁甲术踏入。
一踏入其中,就好似来到了另外一个天地。
千里沃野,古木参天,幽谷深邃,还有浩荡的瀑布如练,缭绕着精纯浩荡的灵气,令人心旷神怡。
陈莫白神识运转,再加上应地灵,很快就发现了一些隐藏在这斓元谷各处的万年灵药。
这些都有禁制笼罩,但随着灵药成熟,这些禁制反倒是会失效,能够令人采摘,也正是因此,西洲的圣地将这处地方设为禁地。
陈莫白来到了一株已经几乎化作婴儿形状的万年人参前,哪怕是隔着禁制,也能够闻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在看到陈莫白的瞬间,这人参好似被惊吓到了,如蛟龙入海,遁入了大地深处。
陈莫白看出这人参离灵性圆满成熟,还需要百年的时间。如果是别的灵植夫过来,估计都只是做下标记,等时间到了之后,再来收取。
毕竟哪怕是万年灵药,一旦离开已经适应的环境,也是有可能夭折,不再成长的。
而这株人参圆满之后,就相当于是五阶上品的药材,挤些参汁切些根须用作主药的话,仙门的结婴三灵药尽皆可以炼制,甚至还能够用来炼制高品阶的紫阳仙寿丹和生灵炼血丹。
对于陈莫白来说,摘取这株灵药不是难事。
他直接以法界,将这株人参连同其成长活动的几亩土壤都收走。随后在法界之中,模拟这斓元谷中的灵脉情形,让这株万年灵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完成了搬家。
接着,他沿着应地灵的指示,将自己用得到的万年灵药,都纳入了法界之中。
只能说不愧是西洲最大的宝地,飞升修士所留,各类灵药应有尽有,能够极大的补充五行宗没有的高阶灵药。
以陈莫白的阵法造诣,几乎是卡着这斓元谷大阵和各类禁制的边缘,将灵药连同土壤尽皆切块打包,而没有引起大阵一丝一毫的反应。
不过陈莫白也没有忘了自己进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他将自己能看得上的灵药都收走之后,很快就来到了玄水说过,她和苦竹一起生活的一处山谷。
这里原本是西洲修士栽种药材的灵田,所有的禁制早已经消失,灵气虽然只有五阶,但对于元婴修士来说,却已经是完全足够了。
陈莫白来到之后,却发现这里的天地灵气,都在疯狂的向着谷内涌去。
而这种迹象,他在不久之前,才刚刚见到过。
那就是雪山派那边,碎玉真君夺舍的落英上人化神。
苦竹在化神!?
意识到这点之后,陈莫白微微有些担忧。
毕竟这些年来,他见识了东洲许许多多的元婴大修士冲击这个境界。
但除了他、叶清、太虚圣女这等盖世天骄之外,其余的普通元婴圆满,基本上都是失败。
比如说土德,星极。
尤其是苦竹,能够辅助化神的,只有一枚道果。
星极还服用了两粒通圣真灵丹。哪怕是碎玉真君这等本质练虚的存在,为了保险起见,也用道果找陈莫白换了一粒。
虽然苦竹的天资还算是不错,但在只有道果的情况之下,陈莫白推测他化神的成功率,最多一成。
想到这里,陈莫白立刻以空谷之音,倾听苦竹现在的情况。
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苦竹已经是引发了元婴化神这一步,也就是说他出手,也无法阻止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苦竹体内的气机依旧是顺畅,并没有因为剑气剑意暴涨而失败的迹象。
但这也有可能是他刚刚开始元婴化神这一步的缘故。
陈莫白也只能够祝愿他化神成功。
考虑到这边的灵气可能不够,陈莫白拿出了三十块极品灵石隔空落在了苦竹闭关草屋的四周,布置了一个释放灵石灵气的简单阵法。
苦竹化神,最起码需要数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出结果。陈莫白肯定不可能等在这里守着他,所以做完这些之后,他直接去了斓元谷的其余地方。
最关键的,自然就是这处遗迹的最中心了。
那里是阵法的核心,也是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如果阵法还有六阶灵物镇压的话,显然就是只能是在那里了。
这一路过去,就稍显困难了。
不仅仅是禁制重重,甚至还与大阵链接,一不小心,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陈莫白身负虚空遁甲术,随时可以撤退,但那样一来,灵脉震荡,肯定会令得正在化神的苦竹遭难。
所以他也是小心翼翼,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一点点的向着阵法核心挪去。
大概是三个月之后,他终于是来到了一座青石铸成的大殿之前。
大殿古朴庄严,通往殿内的青石地面光滑如镜,不染尘埃,两边松柏挺拔,尽头有一尊黑白双蛇的雕像,满目威严,好似守护神一般。
来到了这里之后,陈莫白手中的藏宝图突然之间亮起了一道道青蓝色的流光,与大殿的禁制交相辉映,在宝图之上标注出了一条回环的道路。
陈莫白以自身的阵法造诣参照之后发现,这竟然是进出大殿的唯一通道。
他沿着道路,很快就来到了大殿之前,但却发现紧闭的殿门之上,设置了六阶的禁制。
殿门之上,有一个令牌形状的凹槽,显然就是钥匙了。
按照玄水说的,这应该在苦竹身上。
陈莫白去拿的话,肯定会惊动正在化神的苦竹,所以他只能够以虚空遁甲术,缓缓的尝试。
这门太虚缥缈宫的遁术,不愧是太虚真王所留,竟然真的让陈莫白越过了殿门,踏入了殿内。
而一进入殿内,陈莫白就看到了一具巨大的蛇形尸体。
这尸体与外面的雕像一样,有两个头,一黑一白。
联想到叶清说的,这应该就是天岚道人的灵兽,阴阳双蛇了。
想来应该是飞升的时候,修为不够,所以没有被天岚道人带去灵空仙界。但坐拥斓元谷这处宝地,依旧是在成千上万年的岁月之中化作了尸体,可见练虚之境,有多难。
陈莫白叹息着,伸手触及过去,想要探知一下这阴阳双蛇死前是什么修为。
但他的手刚刚触摸到,阴阳双蛇的尸体突然就散成了一捧灰,化作了森白的骨粉跌落了大殿满地。
陈莫白一脸惊色。
要知道阴阳双蛇生前最起码也是五阶巅峰的灵兽,哪怕是坐化了,尸体也应该是保持不腐朽才对。
而现在这种情况,却像是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干而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有魔道高手提前进入过这里了吧?
就在陈莫白惊疑之时,一股黑白灵光,突然之间从阴阳双蛇尸体所化的灰堆之中亮起。
陈莫白抖了抖纯阳仙衣的袖口,吹出了一道暖风,将灰堆吹开。
很快,一颗阴阳二气流转,拳头大小的宝珠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陈莫白面露惊喜之色,立刻将这颗宝珠拿到了手里。
他自然看出,这是一颗灵兽的内丹。
而且是已经达到了六阶的层次。
联想到阴阳双蛇的尸体化作灰的情形,陈莫白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应该是这头天岚道人的灵兽,在寿元的最后,强行冲击六阶的境界,最终虽然凝练成了六阶的内丹,但肉身强度却无法承受,死在了这座大殿之中。
陈莫白以自己领悟的阴阳大道感知掌心的宝珠,果不其然宝珠亮起了更为晶莹幽深的黑白二色灵光。
随着他的阴阳大道之力渗入,宝珠最深处一股沉睡的灵性,也渐渐的开始苏醒过来。
一声嘶吼之后,一头仿佛缩小了万倍的黑白双蛇,从宝珠之中钻了出来,冲着陈莫白张牙舞爪。
铿锵一声。
陈莫白面无表情的将元阳剑祭出,将这头黑白双蛇的灵性斩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