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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衣女子并未和季凡啰嗦，与他擦肩而过之后，直接迎上了牛魔女。
“以境界本身的力量抗衡，超脱于法力与术之上，看清楚了，这种状态被称之为，空。”白衣女子说道。
轰！
她一掌拍了上去，一种玄而又玄的力量爆发，仿佛来自冥冥之中的压制一样，一掌将牛魔女轰飞出去。
砰！
牛魔女像是一颗皮球一样倒飞，最后砸在了一座山体之上，直接将背后的山体震成了齑粉。
“空，无中生有，有中化无，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超脱于法力与术之外，境界的本身，便在于此。”白衣女子说道。
砰！
她凌空飞跃，宛如天外飞仙一般，直接出现在牛魔女的面前，大长腿散发着莹莹仙光，一脚将牛魔女踢得横飞出去。
噗！
牛魔女受伤，喷出一口鲜血，尤其是体内的神秘白雾，受到了剧烈的震荡，险些被从牛魔女体内给打出去。
砰砰砰砰……
接下来，可谓是一场视觉盛宴，一种华丽攻击的表演秀。
那白衣女子身体如翩若惊鸿，又似绚丽的极光，时而化作轻柔的蝴蝶，时而又像是跃出水面冲向九天的巨鲸，化作鲲鹏，上击九天。
她的速度很快，整个人处在一种微妙的状态之下，所打出的攻击，都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
牛魔女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饱经摧残，随风逐荡，被打的在空中飞来飞去。
“出来吧~~”
白衣女子娇喝一声，一掌拍在了牛魔女的背后，哇的一声，一团白色的烟雾，从牛魔女的口中飞了出来，遁向虚空。
“还想走？”
白衣女子冷笑，落在一座山巅上，白衣舞动，身姿婀娜，风姿卓越，脚踩一双如水晶般的鞋子，双腿交叉而立，姿态优雅。
轰！
她凭空一抓。
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虚空，直接将那团白雾给笼罩住了。
“啊啊啊啊！”
白雾化作了一张如神似魔的女子面孔，发出尖啸的声音，然后直接崩溃，被白衣女子一掌浸灭在虚空中。
季凡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如梦似幻的白衣女子，恍若九天玄女在世，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一样，是真正的绝世独立。
那惊天动地的气质，不只是惊艳这么简单，还有一种舍我其谁，万古独尊的道韵。
真的见到她了……
季凡暗道。
在来到黑暗星墟之前，他的天道感应就做出了一定的预示，感觉自己会在黑暗星墟中遇到什么人，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季凡想到了可能是她，如今真的见到了，心中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
下一刻，他身形一动，出现在白衣女子所在的山巅上。
深吸一口气，道：“万古……青岚？”
砰！
结果，回答他的，是白皙如玉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季凡的头上。
“没大没小，我是你娘。”白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真的还没死，你现在这种状态……等等，你是分身？”季凡说道，天道感应瞬间察觉到了对方的状态。
这白衣女子，正是万古青岚，确切的说，是万古青岚的分身。
此刻她冲着季凡嫣然一笑，张开双臂，期待的眼神望着季凡。
“干嘛？”季凡问道。
万古青岚道：“我以为你看到我，会激动地抱住我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季凡道。
这般相逢的画面，十分平静，没有激动，没有哭天抹泪，什么煽情的画面都没有，他们只是彼此平静的观望着。
“看到我，你好像也没什么心绪波动呢。”万古青岚苦笑一声说道。
季凡说道：“我也没想到，看到你之后，我的内心会这么平静，或许是因为，你走的太早吧。”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像是要把我送走了一样。”万古青岚没好气的说道。
万古青岚是个奇女子，她很聪慧，能看透很多东西，此刻幽幽说道：“对我有意见？”
季凡道：“我也说不清楚，总感觉……我们母子二人，是不是缺少点什么，陪伴什么的就不说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万古青岚笑着说道：“你一路经历了不少事情，或许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情，是不是觉得，自己与其说是我儿子，不如说是我计划中的产物？”
季凡没想到万古青岚会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真的。
季凡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自从了解了万古青睐的所作所为之后，季凡总觉得，自己的出现，对万古青岚来说，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或许他很重要，是万古青岚计划中重要的一环，但是这样一来，却缺少了母与子最纯正的那种亲情了。
这不能说是季凡矫情。
任谁，与自己的母亲之间缺失感情，都会觉得心中怅然若失。
“长大了，想法多了，我能理解~~”万古青岚道。
她一袭白衣，绝世独立，青丝舞动，每一根发丝，都流动着星河般的光彩，圣洁脱俗。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凡这时候问道。
万古青岚道：“赤仙帝当年做过一些事情，涉及到了那个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垂钓者，这件事我要查清楚，因为那个人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所以你派了一个分身过来？那你的本尊在什么地方?”季凡不禁问道。
“本尊么？自然是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即便是这片星空下最强的存在，也无法进去的地方。”万古青岚笑道。
她望着季凡，笑道：“我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呢，怎么？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才好了？”
季凡点点头，平静片刻后，道：“如果我问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计划是什么？估计你是不会告诉我的吧。”
“暂时不会，你还不够资格，你太弱了现在，啥也不是。”万古青岚很直接的说道。
“我……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季凡黑着脸问道。
“你本来就啥也不是啊，到现在连‘空之境’的状态都达不到。”万古青岚道，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不是……咱能像正常母子那样交流吗？”季凡叹了口气说道。
“还想要问什么？”万古青岚淡淡道。
“大道载体。”
季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