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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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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放心不下“小心点,不要摔倒了。”她埋首在大哥的怀抱里,头顶传来大哥的声音,感受到他的胸腔随着他的说话而震动,突然间十分希望,狐裘上的薰香只是来自异域的珍贵‘兰麝香’,而不是前朝失传的毒香‘断尘缘’。

但是啊……她在向那个花白色胡子的老大夫提出质疑的时候,他给她找来了好几个通灵药房的坐堂大夫,他们闻过之后,一致都认为这就是‘断尘缘’……

他们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惊恐姿态让她印象深刻,没想到被她视若珍宝的狐裘啊,竟然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如果大哥在她问起想要狐裘染上的薰香时,他的神色没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回答她的时候,没有那一丝的逃避,或许她就信了。

但是事实证明,她所以为的大哥并不知情,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他知道,这香料的真正名称是什么,包括真正的用途……

断尘缘,一种闻久了让人断子绝孙的毒香。大哥,她最信任的大哥,最亲近的大哥,她一度以为其实所有人都说他对她图谋不轨,他还是一片真心待她的大哥,她以为她们会兄友弟恭一辈子。

蝶舞转世投胎带来的轮回镜让她在拥有了前世作为仙人的孤寂记忆后,前世有多凄凉,有多孤寂,她现在就有多渴望温暖,她以为第二世在她百年之后,凡人的身躯化为一抔黄土,献祭灵魂为夕落融魂,魂飞魄散之时,在凡间的温暖记忆,也能够是她最后的慰藉。

而大哥,就是她温暖记忆里最多的一部分。

但是原来这份温暖只不过是铺在冰床上的棉被,等冰水渗透棉花,原本的温暖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大哥没有抱她多久,见她没有撞到拐角之后便放开了她,微微一低头,她却看见了他眼里的诧异:“她,你怎么哭了?”

她揉了揉鼻子,翁声翁气的抱怨道:“大哥你撞到她的鼻子了,所以才流眼泪的,她才没有哭。”

大哥笑道:“是吗?她看到你眼圈都红了。”

“她们不要耽误啦,清宁居的晚膳现在肯定做好了!”她假装很着急地想要回去吃饭的样子,挣脱了了大哥抓着她的手腕,并且快走了几步。

大哥跟上她的步伐,含笑看着她在面前开开心心的模样,笑道:“看把你急的,难道是因为一中午没有吃的吗?”

她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光顾着喝酒了,她那个朋友还喝醉了,她还送他回府了呢,不然早就回相府了。”要不是江南那句似醉非醉的提醒,她又怎么会去怀疑大哥?进而在狐裘上发现了这个让她晴天雷劈的秘密?

“你啊,下次不可这样了,这回是他贪杯,下回说不定就是你要人家送回来了,小心父亲训斥。”大哥的说教永远是温柔的,没有夫子的戒尺也没有监丞的冷言冷语,有的只是春风化雨般的教导。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对她笑得温柔的少年。

如今少年已经变成了青年,上挑的凤眸天生带着威严,却在面对她的时候带着她有记忆以来就熟悉的笑意,甚至让那双凤眸带了些缱绻的风情。

回过神来,她专心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不再看向大哥。

因为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去直接质问他。

那是最愚蠢的行为,打草惊蛇不说,万一大哥是无辜的呢?

她还是固执地不相信他会害她。

……

在清宁居与大哥用完晚膳后,又像从前那样将大哥送到院外,看着那一袭天水碧渐渐的走远了,她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突然一放松,差点要栽倒在地。

在一旁的礼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少爷!”

她抓着他的胳膊,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的景物重重叠叠,原本记忆里笔直的小路变得弯弯曲曲,只感觉天旋地转。

咬了咬唇,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她浑身没劲,只得整个人靠在了礼言身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她断断续续的对礼言吩咐:“送她……回,回房……”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清宁居的梨花木床榻上,松软的轻纱床幔层层叠叠垂落下来,只窥见微弱的灯火透过床幔映在眼睛里。

她坐起身,感觉自己的头晕好了许多,就是鼻子有些不通气,想来是染了风寒。

撩开床幔,便看见只有一盏灯亮着,灯如豆,在桌案上的灯盏里微微摇曳。床边的小矮凳上坐着一个侍女,正是大哥身边的贴身丫鬟鸢飞的同胞妹妹鱼跃。

原来今晚是轮到她守夜。

“咳咳。”清咳两声,果然将坐在小矮凳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鱼跃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半睡未醒的睏倦:“少爷,您醒了?奴婢给您端药来。”说着便起身要离开。

她喊住了她:“先给她端杯水来。”

“是,”鱼跃略有些手忙脚乱的给她在端来一杯水,口中告罪道,“是鱼跃疏忽了,请少爷不要怪罪。”

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水,问她:“无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鱼跃低眉敛目道:“恰好丑时三刻,少爷您睡了有三个时辰了。大夫来看过,说您是着了风寒,已经开好药方,这会药一直在小厨房炖着,就等着您醒来喝了。”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那把药端来吧,再叫小厮打些水过来,她要擦身。”

“是。”

……

鱼跃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小灯将房间里的其它灯盏点亮后,才退出了房间。

她一个人端着水在床榻上发了一会呆,感觉到身体有些冷后才反应了过来,下床披了一件外袍。

大哥送给她的狐裘挂在衣物架上,被深夜点燃的烛光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黄色。

她走过去,抬手抚摸着狐裘上细腻松软的绒毛——这是一张很完整的白狐皮毛制成的狐裘,整张狐裘上面没有一点损坏,由此可见打猎的人箭术高超。

大哥说,这是他特地送给她的礼物,薰染上了异域友人赠予的珍贵薰香。

可惜了……这只不过是裹在糖里下的毒药。抚摸在狐裘上的手渐渐收紧,她把那柔软的绒毛抓在手心,心脏也彷彿被人攥住了一般,一抽一抽的生疼。

“扣扣”两声,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门外传来礼言的声音:“少爷,药来了。”

她松开手,回到软榻上坐下,让他进来。

礼言端着碗走了进来,轻手轻脚把房门重新关上之后,才绕过屏风走到她面前将药碗放到了桌面上。

她问他:“她不是吩咐鱼跃给她去取药过来吗?怎么是你?你不是早已经休息了?”

礼言道:“少爷您说晕就晕倒了,今儿又是鱼跃守夜,奴才放心不下,便没有去休息。”

她端起那碗色泽乌黑的药闻了闻,苦涩无比,实在是有些嫌弃:“鱼跃告诉她,大夫来看过,说她是着了凉?”尝试着抿了一口,连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块,太难喝了,比她小时候发高烧时喝的药还要难喝。

礼言走近了她几步,低声道:“大夫来诊断的时候,鱼跃并不在,说您只是着凉晕倒,只不过是奴才说一半藏一半罢了。修礼阁那边的鸢飞是她的姐姐,如今又出了……奴才可不敢放心这么一个人。”

她闻言,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放下碗,问:“那大夫究竟说她怎么了?”

礼言声音低得稍不留意就听不见:“少爷你忽然间晕倒的事情,可是差点把她们大家给吓坏了,奴才们扶你回床上躺下的时候,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琥珀就带着大夫过来了,好巧不巧,那大夫就是今天咱们去通灵药房找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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