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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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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姨娘,最大的心愿便是在有生之年能够和家人团圆,只是,这个愿望永远不能实现了。

柳姨娘一死,他身边的丫鬟仆从都被大清洗了一遍,那会儿正逢嫡子出生,谁也不想去伺候他这个庶子,司空相爷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位一落千丈。

九岁的他,拥有了自己的小院子,名字叫修礼阁,是司空相爷亲自起的,为的就是让他知礼,提醒他不要步柳姨娘的后尘——庶子就是庶子,绝对不可以越过嫡子去。

司空子谦怎么可能不懂他父亲的意思呢?刚刚失去了姨娘的他,对此只是很恭敬的行礼向他父亲道谢。

他在修礼阁里,种了满院的桂树。

……

司空她一天天长大,严氏对司空子谦便防的越严,生怕他害了自己的嫡子,只是众人都意想不到,一向谁也不亲近的司空她,对自己的庶兄却是最为亲近。

司空子谦也没有想严氏和嫡女司空雅弦所想对司空她不利,他温文尔雅,对自己的弟弟充满了耐心,彷彿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总是将最好的都分给自己的弟弟。

他这么做,当然有目的了,他恨相府里的所有人。

只是逢场作戏久了,自己竟然也入了戏,慢慢的,对司空她交了几分真心,原本想要让严氏和司空相爷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却在最后关头下不了手了。

“把他关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吧,反正他也那么听话。”司空子谦面对着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司空她时,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再后来啊……

揽镜其实也算他的表妹,在给司空她看轮回镜的时候,他正好路过回廊,恰好……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他恢复了所有记忆,甚至能够进入夕落上神的转世——六皇子东陵锦宸的梦境里面。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弟弟正是夕落上神瞒着九重天衍生出来的夕颜,他知道了这一切。

多么荒唐,夕落上神爲了夕颜这一抹次魂,竟然甘愿放弃自己的所有,却唯独在九重天容不下他这一抹恶缘。

司空子谦在午夜梦回的时分,也有过茫然,是否自己的诞生就是一个错误?是原罪吗?

可是他不甘心啊……

万物有灵,他又做错了什么?

司空子谦扣心自问,是夕落上神的执念太重,才衍生出来了心魔,凭什么他要被斩落九重天?

柳姨娘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可那不过是爲了掩饰最脆弱内心的一个面具,他的孃亲,从来没有想过去谋害夫人和嫡子。

却落得了一个被杖毙的下场,死不瞑目。

凭什么呢?

他活的这么痛苦,凭什么前世的夕颜,这一世的司空她却能够这么美满?这不公平。

所以司空子谦开始收网了。

他故意送给薰染上“断尘缘”的狐裘给司空她,故意在司空她面前露出破绽,又故意说出这一切,为的,就是让司空她,东陵锦宸和他一样不快乐。

凭什么啊,夕落上神跳下了诛仙台还有夕颜爲了他追随到人间融魂;凭什么啊,司空她一出生就是嫡子,是相府所有人都掌上明珠。

司空子谦不甘心,他不会让融魂成功的,他毁了东陵锦宸的眼睛,他将司空她囚禁在自己的宅子里,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既然这天道没有给过他半分善意,他又何必去做一个好人呢?

司空子谦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笑出声来。

“不过是,礼尚往来。”

“倒是少爷您……”礼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脑袋,但是眼里的担忧还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少爷您乔装成功骗过了他们,却被发现的话,恐怕会受到危险。”

礼言这一层她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没有在乎,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于是宽慰他放宽心:“你家少爷好歹也是能够和北疆国的王子池幕汗林对招还赢了他的人物,哪会这么容易受伤?”

礼言还想说些什么,被她直接打断:“她们还是快点出发吧,早点回来,你还可以休息一会。”

礼言失笑:“少爷,您这样子真的好吗?这是在给奴才机会偷懒啊!”

“她觉得好的很。”她理直气壮。

“到时候你专门挑一些小巷子的近道走,越曲折弯绕,没人经过越好,这样子的话,那边的人也会起更多的疑心,”她思索着,“她到时候从后墙翻过去也好跟着你。”

礼言道:“少爷的话,奴才不敢不从,但是奴才还是希望少爷为自身安危着想。”

“这你就放心吧。”

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完毕,接下来就是开始实施计划。

因为她是偷溜出府的,所以得和在清宁居的雪盏通个气。

雪盏知道了她的计划后,一向咋咋呼呼的小丫头难得的没有炸毛,反而是一本正经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街头摆摊的猪肉一样,挑肥拣瘦了半天,却没看到一个称心合意的猪肉一样:“不是她说您哦,少爷,你就穿这身去学人家跟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少爷您光天白日之下打算去戏台子上面唱戏呢!”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个儿,一身红裙,唔,是有点引人注目,但是雪盏那破比喻还是让她一头黑线:“说的你好像不知道你家少爷为什么要穿一身红一样。还有,你把你家少爷比作戏子,真的不怕她扣你月俸吗?”

月俸就是雪盏的命根子,她连忙向她告饶,并且这十分麻利的,在衣柜里选出了一套黑色的外衫,那件外衫就像披风的样子,可以将人的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有一个兜帽。雪盏将这衣服递给她:“少爷,你要是不方便把红裙子脱下来的话,不如在这上面套这件衣服吧,黑色比较那么容易引人注目,而且这也没有说明你没有穿红裙子啊!实乃一举两得也!”

……

以自己生病,怕过了病气不宜见客为由,她让人将清宁居的院门关了,明面上是自己在床榻上养病,雪盏时刻汤药伺候着;暗地里,在礼言携带着她写给江南的信件离开相府后,她等候了一会,从相府清宁居的后墙翻了出去。

清宁居的后墙是相府的一条极少有人经过的小道,在她有记忆的开始,就处于荒废的状态中。因为常年没有人经过,所以枯枝败叶也没有人打扫,下了一场雪过后,人的脚步踩上去,显得分外泥泞。

她用轻功落在了小道的边边上,好巧不巧踩在一块石头上面,看着眼前积雪的路面纠结了一会儿,引起轻功直接飞了过去。

走过那一条小道,就可以看见相府的后墙,翻过这一面墙才是外面的街市。

她看了一眼足足有她两个人高,并且最上面还安装着铁矛的后墙,感觉到直接飞上去好像有点不太明智,万一踩到了铁矛,那就糟糕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找到了一颗树,直接爬上树再从树上越过围墙,这才成功溜了出来。

……

落在街道一条小巷子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总感觉自己胸口有点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使用过轻功的缘故,调整了一下状态之后,她琢磨着礼言这会应该是走到半路,于是戴上兜帽,仗着小巷子这会没人,使用轻功朝姜府的方向快速追赶过去。

礼言走的不快,她运起轻功,路过了两个拐角便看见了他。

在看见礼言的那一剎那,她停住了脚步,藏身在巷角的阴影处。冬日的阳光不大,小巷子终日少光,更显得潮溼阴冷,不过这雪倒是没有多少了,地上是雪化后的溼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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