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看着立即反攻的武士们,洛媱无法,一匕首刺入熊鲲的心脏,举起血淋淋的匕首喊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士兵们附和道,声音回荡在城外。
王城的武士也并非全都是熊家父子的死忠,奋起反抗,叫嚷着要给部首大人报仇的只有一千人左右。
一千人在十几万人面前犹如蝼蚁,很快就被岭南军剿杀了。
夏锐锋提议,“大人,不如将熊家父子的尸首悬挂于城楼之上,震慑万民。”
“民众要的不是恐惧,而是安心。”
洛媱看着立马被清理干净的场地,转头笑对着领主们,从他们眼中,洛媱看到了虚伪的臣服。
好像她当年上班时也是这样,对她的主管也是人前客客气气,人后骂骂咧咧,最执着的想法就是取代他。
是否真心归顺,对于洛媱而言并不重要。
他们合起来还有些战斗力,一旦分散开来,对岭南构不成威胁。
白漓领主最先反应过来,阿谀奉承道:“没想到岭南竟然能在短时间内集结到如此多的士兵,真叫人刮目相看。”
十几万士兵,且各个配齐了铠甲武器,光这项军费,就是濮部几十年都拿不出来的。
这也难怪刚才洛媱会狮子大开口了,人家是真看不上那一万两白银。
岭南大军冲入王城,从城门到王府全站满了士兵。
城中百姓得知部首大人已死,心有戚戚,担心岭南军会拿百姓开刀。
听说少主屠戮了岭南三座城,那可是血仇啊。
但也有人认为,洛大人乃神使,是不会做伤害百姓的事情的。
洛媱骑马入城,身后跟着数十名英勇的将军,威风凛凛,气场十足。
“这位洛大人看着不像女将军,反而像仙女。”路边的宅子里,百姓们偷偷打量着这位女大人。
“他们好像不会滥杀无辜,我们是不是安全了?”
“整个濮部都要成为岭南的附属了,我们这些底层百姓怕是要沦为奴隶咯。”
“不会的,那可是神使,是为我们求来雨水的能人,她是来拯救我们的。”
城中无粮,贵族日夜饮宴,百姓却饿得瘦骨伶仃,便是沦为奴隶,他们的日子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人群后方,张思竹带着几名士兵偷偷张望。
洛大人入城的时间比他们预计的还更早,没想到他们还未立功,洛大人就已经占领王城了。
“小将军,我们不出去迎接大人吗?”手下的士兵问。
“不急不急,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城里人,大人占领王府后还要安抚百姓,我们正好趁这些日子再宣扬一些大人的事迹。”
洛媱一行人抵达王府时,熊家上下已经被士兵扣押下来了。
熊曵有五个儿子,熊鲲是长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如今父子二人归西,熊家其余人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他们只求一条活路。
可惜熊鲲在岭南臭名昭著,熊家人也已经成为始安郡的死仇。
黄顺甚至没有征求洛大人的同意,便将熊家上下一百五十余口人一一斩杀,连小孩都没放过。
“将熊家人厚葬,两族恩怨到此为止。”洛媱的话让在场所有濮部人暗暗松了口气。
黄顺正想开口说话,被徐三思一把摁住。
徐三思给属下使了个眼色,便有士兵将熊家人的尸体抬出王府。
所谓的厚葬,也只是不让熊家人的尸体暴尸荒野罢了。
但这样的待遇,对于战败方而言已经十分难得。
看着被清洗干净的地面,洛媱走到主位上高声说:“自今日起,濮部划入岭南管辖范围,设南靖郡,王城改名南靖县,下设十二县,郡守的人选……”
洛媱的目光从那十位领主身上一一扫过。
便是再傻的人,现在也知道要表现一下自己了。
十位领主争先恐后地上前,可有人连官话都说不清楚,又默默地退了回来。
洛媱倒是不介意,找了个翻译站在一旁。
“南靖郡今年内有三个任务,能完成这三个任务者,便可坐上这南靖郡守之位。”
“洛大人请说。”
大殿之中,各领主与王城的官员都燃起了希望,大家都是降臣,没有谁比谁高贵,那郡守这个位置,便也不用顾忌身份了。
“第一,南靖下一季必须粮食丰收,在丰收之前所缺的粮食由岭南先借给你们,赈灾粮必须发放到位,若是让本官得知有人贪墨,或是徇私,那下场绝对比熊首领惨百倍。”
“第二,本官要在南靖郡建一马场,规模能容纳一万匹马,配套的养马师、草场、马棚在年底前必须到位。”
“第三,年底前,南靖郡的税收提高一成,无论你们是从士农工商哪一方面入手,必须做出成绩。”
洛媱让人拿来笔墨,对在场众人说:“谁想一试?”
白领主搓着手说:“洛大人,我白西城天高地远,气候恶劣,生活穷苦,不知能否让百姓迁移至岭南生活?”
“哦?白领主果真这样想?”
白西城土地贫瘠,不适合耕种粮食,却是放牧的好地方。
如果把现有的百姓转移走,倒是非常合适建一个马场。
岭南的马场还是太小了,而且气候也不适合养西域马。
“白西城的地势适合放牧,肯定也适合做马场,洛大人看得上他们,可以选一些擅长放牧的的留下,其余人完全可以迁到岭南。”
如此一来,第二个问题就基本解决了。
洛媱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有魄力的。
要迁移一座城的百姓可不容易啊。
有人打头阵,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大家畅所欲言,把从前敢想不敢做的点子都说了。
熊曵可不是一个开明的首领,许多事情都是他一人决定,下面的人只需要照办即可。
许多文官一辈子都在庸庸碌碌地活着,何曾这样和同僚激烈地讨论过。
而且洛媱也并非只做个听众,她会根据每个人提出的意见加以反问,再提出问题,引导着他们将一条政令完善起来。
这是一种很新的方式,所有人的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条新思路,整个人都开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