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信房君,前方山谷出口处有明军。”
扶桑驰援的骑兵急速前进之间,前方一名斥候急速而来,朝着领头的鹰司信房急促说了一句。
简单的一句话让鹰司信房大惊,这几日间每日只休息了不足六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赶路,若非是照顾战马,他们能昼夜不停的行军。
战马都瘦了一批,此战过后,战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至少得休息半年才能恢复,或许就此废了也说不定。
自己这么奔命,难道还是让明军抢先了?
心念急转之后,便急促道:“可看清楚是哪支明军?有多少人?港口是否还在我们铁甲舰队的手中?”
“将军,看旗帜应该是南京水师和登莱水师,至于人数应该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港口目前还在铁甲舰队手中,明军分出了一部分兵力将铁甲舰堵在了关门海峡之上,目前还在僵持之中。”
呼……
听着斥候的回禀,鹰司信房和众将松了口气,而后看向柳生十字兵:“柳生君,你随本将登山查探一番!”
不待柳生十字兵回应,便策马朝着两侧山峰冲去,两百来米高的山峰,只是一刻钟的时间便冲了上去。
千里镜的视线之中,关门海峡之上,明军水师数十道浓烟升腾着。
横在关门海峡之上的铁甲船冒着浓烟,两拨人在厮杀着,时不时的可以看见火器喷射着火光,对方有大量军士倒地,情况岌岌可危,但目前还在掌控之中。
“信房君,情况有些不妙呀,按照铁甲船上的人数看,应该是不足两千人了,围攻的明军数量虽然差不多了,但明军的火器明显多很多,
照这个趋势下去,明军最多一个时辰就能攻上铁甲船了。
一旦他们攻上铁甲船,炸毁中间的船只,我们就没法过去了,驰援也就没有意义了。”
“信房君,现在我们只有全力冲过去,否则明军攻占了铁甲船,我们再冲锋的时候,前方溃败的明军就能撤到船上,只要断开岸边的第一艘船,我们就只能望船兴叹了!”
“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明军攻占了铁甲舰,开走铁甲船,关门海峡就打通了,到时候明军水师就能直奔江户湾了!”
“一万多的水师,即便是布置了一些拒马桩又能奈我何?”
“别说我们现在是骑兵了,即便我们现在是步兵,也能轻松击败他们!”
“将军,冲锋吧,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武士的绝对战力,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噩梦!”
……
一道道的催促声,让鹰司信房脸色也慢慢纠结了起来,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
众人分析的很对,看局势,顶多一个时辰,铁甲船就可能被攻占,到时候一切的谋划都成空了。
可越是这种情况下,越是要谨慎,谁知道前面有没有埋有那种让他们损失数万将士的爆炸性火器?
可问题是他们没有时间去一点点探查。
想了想之后,还是选择相信这群有武士、剑客组成的骑兵,一万多水师再准备又能准备到哪里去?
一刻钟后,众人回到大军前,鹰司信房将一万骑兵分成了十个纵队,形成三条首尾相连的巨箭插入明军阵营之中。
如此,即便是明军埋有爆炸性火器,纵深和大间距,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诸位,一旦冲锋,本将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往无前,
哪怕是前方明军有大量火器,前方的骑兵被射杀,你们也要踩着他们的尸体冲过去。
记住了,不要恋战,直奔铁甲船,与铁甲船相连之后,再决定是否回杀。”
“冲!”
“杀!”
整齐、高昂的战意声响起,直冲云霄,落入到阻拦的明军耳中。
而后便是轰隆隆的马蹄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万马齐喑用在此处是最合适不过了。
感受着大地的震动,再看着前方狂奔而来的骑兵,杨肇基伸手取过一支响箭,心中默念着:“十、九……三、二、一……倒!”
随着默念声结束,最前方奔腾的战马瞬间踩空,战马摔倒,马上的骑兵被狠狠的甩出了出去。
不愧是骑术精湛的武士、剑客,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能在甩出去的瞬间,调整姿势,顺势前滚。
而后方的骑兵则是轻拉马头避开前方摔倒的武士,甚至是想伸手拉一把,两人共乘一骑兵=。
想法是好,可奈何明军太……苟,空地上的陷马坑可以用千疮百孔、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密密麻麻就算了,而且没有丝毫的规律。
以为前面一个踩中了,周边应该没有了,谁知道前一个陷马坑周边一尺全是陷马坑。
骑术精湛又如何?身手矫健又能怎样?
在这种布置下,依旧有不少武士和剑客被后方的骑兵踩踏。
更有一波数以千计的箭雨从高空坠落,覆盖了他们,场面混乱之极。
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冲过了陷马坑,迎来的就是长达五六十米的拒马桩了,这一点对骑兵来说不算什么,避开、撞开……虽有损失,可比陷马坑少太多了。
可明军等的就是这一刻,前方的木质盾牌墙散开,一排冒着青烟的佛朗机炮露了出来,无数铅子在火光的喷射下笼罩着努力避开拒马桩的扶桑骑兵。
战马被击中,因为吃痛跳跃着,将背上的骑兵甩了出去,落到了拒马撞上,被尖锐的木头刺穿,挂在拒马撞上。
一些本以为能避开的拒马桩,结果在战马撞击下移开了位置,被后方好巧不巧的骑兵撞了上去。
三枚子炮在三息内全部发射了出去,拒马桩前一片的混乱,而明军开始齐刷刷的朝着后面撤去。
在扶桑骑兵越过拒马桩前,跨过了壕沟。
见明军不断后撤,已经越过两道障碍的扶桑骑兵口中发出怪叫声,挥舞着长刀追赶着。
壕沟中的烟罐、火砖等等被点燃,释放出大量的刺激烟雾,笼罩了壕沟后斜插在地上的尖锐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