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魏渊对赵昭道,“去鸿胪寺打听下图图吉身份。”
陈景铭忧虑不已,来一次京城稀里糊涂卷进阴谋诡计里,那就太倒霉了。
赵昭带回消息,图图吉是突厥阿史德家族里的孙辈,颇受阿史德当家人喜欢。
陈景铭心道果然。
他就觉得奇怪,是有人故意想挑起突厥跟大齐的矛盾,让大齐跟突厥再起纷争。
那么谁得利?
交趾?
西蕃?
还是朝廷里有人想趁机作乱?
陈景铭想到的魏渊也想到了,他来京城除了郑修儒还有幕僚跟着。
陈景铭回去了,没有加入魏渊几人讨论话题,他可以跟魏渊走的近,不能做心腹。
那是自断前程。
回到家里给他哥写信,京城风云要起,快过年了想家。
魏渊再次进宫请安的时候提起图图吉险些被人暗杀的事,嘉和帝知道图图吉身份,听到魏渊说的茶楼发生的事觉得事不简单。
找来乌衣卫,嘉和帝让人去查,到底是谁想在这时候搅风搅雨,祸乱朝纲。
陈景铭给云家,康王府,郑修儒老师,凤翊家送了年礼,京城没有其他朋友也没有在到处走。
火锅店关闭修整,厨子下人都叫了回来,反正有下人房,不愁住的地方。
回来就开始做过年需要的食物,蒸馒头,炸丸子,做豆腐,炖肉卤肉。
虽然没有家人陪伴,也有贴心的下人嘘寒问暖。
“二公子安。”
张目儿子小小,穿着厚棉衣圆滚滚的,看到陈景铭就跑过来问好。
二公子每次都给他点心吃。
大风呜呜,除夕前刮起大北风,浓云密布笼罩整个天空。
这一天整个京城的人都很少出门,逼不得已出门的人都是缩着脖子,冻的脸色发青。
要下雪了,也不知道这场大雪会冻死多少人。
除夕这天终于下起雪来,大风呼啸中,雪花像鹅毛纷飞一般飘落大地。
厨子和两个帮厨,几个下人开始包饺子,做年夜饭,都不用陈景铭操心。
小九在院子里扫雪,这一天下得雪有半尺深。
陈景铭的宅子是今年新修缮的房子,四个小院子都是新盖的,倒也不担心房屋承受不住。
大年初一,陈景铭去给郑修儒拜年。
魏渊昨天就去了皇宫陪嘉和帝过年,夜里留在宫里没有回来。
大雪下了一夜,马车都不好走了。
下午,陈景铭去了赵宅,给赵氏拜年,赵氏高兴的不得了,要不是陈景铭带着儿子来京城,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儿子了。
她是真心把陈景铭当子侄看,拉着陈景铭说了一下午话。
封君昱知道赵氏找到儿子后,气的险些找上门来,她是故意的,她早就找到儿子,故意让他写下断亲书。
就像赵氏说的二十多年前就能和离,偏偏不和离,就为了占着正妻位子。
他生再多儿子都是庶子。
好个奸诈的赵雪茹。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云修之一家回了谢家,天空倒是不下雪了,还是阴沉沉的不见晴。
初三,陈景铭备了礼品去云家。
跟魏渊遇到了。
陈景铭尴尬一笑,魏渊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女婿,他就………
太叔琰走在侯府里,拿云侯府跟康王府做比较,还是康王府更气派。
两个人没有在云家吃饭,魏渊现在谨慎很多,轻易不在外吃东西。
陈景铭也跟着魏渊一起离开了,一起来的不好意思他独自留下。
初五那天,露了一天太阳,初六又开始下雪。
老天好像破了个洞,一直下到过了上元节。
大雪下了一尺多深,形成白灾。
因为破烂房屋承受不住倒塌的,被人刨出来,送到附近土地庙,城隍庙,寺庙等地安置。
过了上元节以后,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冰雪开始融化。
小九去收拾火锅店。
陈景铭没管他,这阵子朝堂开印后就开始动荡。
嘉和帝抓了很多人。
开始彻查七皇子巫蛊一案。
开始有人匿名告密,有的官员家里被搜出木偶人。
上边有生辰八字,还有一些不当言语。
关键是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家有这东西。
好几个勋贵家里被查,院子被翻了个遍。
宣平侯府,广安候府都没能幸免。
宣平侯府没找到木偶小人,广平侯府被查出来,一家子被下了大牢。
陈景铭听说后暗中擦了一把冷汗,是那个木偶,幸亏当时没声张,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凤翊来找陈景铭,显然他也记得。
两人推想是谁故意陷害云家。
陈景铭也不敢乱猜,云家三代侯爵,肯定也得罪过不少人。
凤翊走后陈景铭又开始分析,总觉得有什么是他忽略了。
“云家是云妃娘家,康王外家,魏渊岳家,要是云家出事,云妃肯定会被打入冷宫,对康王父子不利。”
可又是谁下的这盘棋呢?
睡到半夜忽然惊醒,起身点灯去找勋贵八卦录。
终于找到了。
“云瑶回了云家,查出云汐身世是私生女。同年找回云白,抓奸广平侯夫人,揭穿安怡纹奸生子身份。”
就是他了,那个人是谁云修之一定知道。
要不然也不能顺利抓奸。
等到天一亮就去了康王府,陈景铭让赵昭守着房门,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魏渊吃惊不已,“你说云汐生父,我这就找云珩过来。”
云珩听魏渊所说后,说出云汐生父是谁。
“明家大爷,明朝仁,明家背后是贤王魏乾!”
魏渊大怒,“四皇叔好歹毒的心思。”
陈景铭,“他故意扰乱京城,恐怕还是针对太子,云家可能是不小心废了他两颗棋子,故意栽赃报复。”
不管怎么样,贤王都是对康王一脉下手了。
陈景铭告辞离开,剩下的事他就不参与了,告诉魏渊也是怕他毫无准备下被冤枉。
他毕竟得康王父子庇护,总得出份力。
幕僚从书房后走出,“陈公子大才,可惜了,世子要是………”
魏渊不高兴道,“不许再提,他视我为友其心至诚,足矣。”
人要知足,陈景铭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康王一脉已无登顶可能,怎能误了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