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所以,她这是坠落在别人的梦境里了?
雪梨坐在床上脑子里有点懵,她没见到任务对象,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了解她……
雪梨摩挲着下巴还在沉思,床边守夜的小宫女探了过来。
“皇后娘娘,时辰还早,可是要水?”
“嗯!”雪梨低低应了一声“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宫女端上茶盏“娘娘,现在是卯时初,时娘娘可以再睡一会儿。”
“嗯!”雪梨喝过水又躺下了。
她没见到那拉氏,但是那拉氏辉煌的人生,急转直下的两年成为了那拉氏的噩梦。
过刚易折,她太骄傲了。
或者说,她的人生太顺风顺水了。
原主是乾隆继后,辉发那拉·静檀。
她出生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二月初十。
比乾隆小7岁,比富察皇后小6岁,潜邸众人中她年纪最小。
她的家世,如果单从品级来看,并不太起眼。
其祖父担任过副都统,伯父则担任过护军参领,虽然算得上是高级官僚,但是跟尚书、都统等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要知道,那拉氏入宝亲王府仅九个月,雍正驾崩,宝亲王弘历登基。
登基后一个月,乾隆便诏封那拉氏为娴妃。
“娴”字满文释义为“elehun”,意为恬然的、安和的。
那一年,那拉氏十八岁。
而这偏宠无一例外刺了几个老人的眼。
不然何至于进宫十多年,愣是没有怀孕过?
要知道,这中间乾隆的潜邸旧人们都频频生育。
原主正是适龄年纪,却一直无所出。
但从乾隆初年的宫廷档案来看,乾隆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三,高贵妃病倒。
乾隆下旨诏封高贵妃为皇贵妃。
娴妃、纯妃为贵妃,愉嫔为愉妃,魏贵人为令嫔。
两天后,皇贵妃病逝,谥号慧贤。
同年二月,乾隆给新晋的娴贵妃、纯贵妃提高了仪仗标准。
原主能超越一众有子的后妃晋封贵妃,本身就说明了她当时有着很大的荣宠。
论家世,辉发国后裔早已没落。
论子嗣,她从未开怀过。
论资历,潜邸的老人何其多?
而大清妃嫔晋封,大多是看资历、看子嗣、看家世。
且乾隆以前,并没有双贵妃并封的例子。
与原主一起晋封的纯妃则是两个皇子的生母,册封时已经第三次怀孕,资历深厚。
潜邸中进门最晚、也无子女的原身,除去初封的高氏,她是乾隆所有贵妃中,最年轻的一位。
甚至后来孝贤皇后薨逝,丧百日满。
乾隆正式下诏册立摄六宫事皇贵妃,公开准皇后人选。
一直热衷于向爷爷康熙看齐的乾隆,这次没有仿照康熙孝懿仁皇后封皇贵妃的礼仪。
而是效仿曾祖顺治封董鄂妃的典礼:
【国朝顺治十三年、册立皇贵妃。皇曾祖世祖章皇帝升殿命使翼日颁诏天下。典至崇重。今应仿效前规。册命娴贵妃那拉氏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而“摄六宫事皇贵妃”的名号,也是乾隆为了那拉氏首创的。
一般来说,摄六宫事皇贵妃低于皇后高于普通皇贵妃,拥有许多皇后专属的特权,并且在册文里会明确指出“摄六宫事”。
清朝的摄六宫事皇贵妃仅有两位,分别是乾隆继后辉发那拉氏和道光帝第三任皇后孝全成皇后钮祜禄氏。
这也是后来帝后分道扬镳的原因。
原身活得好好的,乾隆要给令贵妃晋封为皇贵妃。
以令妃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冲劲,还有她这个皇后什么事儿?
乾隆十五年正月,据《节次照常膳底档》此时距离丧期满还有半年,内部档案里原主已经被称为皇后。
所谓富察皇后是乾隆的真爱之说,也是耐人寻味。
她病中也不耽误乾隆册封后妃,临幸美人。
当然,不如说乾隆并没有心,或者帝王压根就没有心。
原身不废而废,令贵妃不也火速晋升为皇贵妃?
只是,乾隆也说过,自原身死去,再不立后的话。
或者有几分真心。
或许是爱之深,恨之切。
或许是矛盾非常。
《心写治平》等群像作品,原身也被努力删改。
有她的名字,没有她的画像痕迹。
好像既想让她从他的生命里抹除,又不想她彻底跟他没关系。
雪梨融合着原身的记忆,大概知道她的不甘是什么了。
不是后悔影响到家族没落,也不是后悔自己到头来无神牌、无祭享、无谥号、无记载。
她不在意,她只是愧对自己的儿子。
荣华时惦记着夭折的儿女闷闷不乐。
低谷时带给永璂的是年纪轻轻郁郁而终……
雪梨翻身陷入了沉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融合了原身的记忆,这会儿正是乾隆三十年(1765年),闰二月十六。
这几日,前面日日丝竹声声响起。
雪梨没有像原主一样给乾隆缝衣物荷包。
而是用过膳扶着小宫女出去遛弯儿。
江南风光好啊……
雪梨坐在亭台楼阁里,鸟瞰着四处风光。
神魂席卷而去!
“那些贱婢又上了万岁爷的龙舟?”一个容貌昳丽身姿柔美的美人厉声询问。
“是,主子!”
伴随着小宫女畏畏缩缩的回答,那女子气得扔了手里的玉著。
“主子,您若是不愿,又何故大开方便之门!”那女子身后的嬷嬷一脸的不解。
“呵,你当本宫愿意?那些朝臣自诩文人墨客为国为民,为了荣华富贵送上来的女人层出不穷。本宫能拦一次两次,还能一直阻拦吗?本宫可不是皇后那个蠢货,哪次她的劝诫皇上愿意听了?”
那女子笑容讽刺,与那柔美的脸蛋形成了极大地反差。
“是,听闻万岁爷又恼了她,还是主子更得皇上的欢心。”那嬷嬷赔着笑,一脸恭敬。
“本宫只是更懂人心罢了!本宫进宫沉浮五年才得了皇上的宠爱,遍体鳞伤才明白的道理,哪是那个蠢货可比的。”
那女子仿佛想到从前,眼睛里都是厌恶和功利。
“更何况,皇上也高兴不是?咱们万岁爷,爱江山爱美人。可是,那些下贱坯子永远进不了紫禁城,本宫何必便宜那些小门小户的贱人?本宫奈何不了她们身后的人,但是本宫就是能让她们近不了皇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