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蹙了蹙眉,朝着奕佥瞪了一眼。
“对啊,我说的就是麻衣道啊!
他老人家就从不畏惧强权,而且嫉恶如仇,这才是属于人间修士的高尚情操。”
奕佥呆立在原地,一脸古怪的盯着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比划了起来。
“不不……我说的是麻衣盗,强盗的盗,不是道法的道。
自从姜慕白三十多年前进入不羁山,三十余年间先后流窜于八域十二州,所到之地雁过拔毛。
三十六仙山,七十二福地还有各大修行世家,基本全都被他嚯嚯过。
我就这么跟你说,琼崖洞天远在北玄海之外三千里之外的孤月岛。
据说在琼崖洞天有着一棵仙树灵根,所结的归元道果每一颗都价值连城,乃是琼崖洞天的镇派至宝。
一年多前,愣是被麻衣盗姜慕白连根给刨了。
别说是果子了,连地皮都被薅走了。
为此琼崖洞天倾巢而出,举派追杀这麻衣盗姜慕白,结果还是被他给逃了。
这麻衣盗姜慕白的名声在不羁山就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早就已经上了各大修行门派的通缉榜。
难道你认识这麻衣盗姜慕白?”
奕佥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好奇之色。
“没有,你不要乱说话啊!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我才刚进入不羁山,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什么麻衣盗呢。”
我心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以后师祖的名字在不羁山最好提都不要提。
别人家的老祖说出来都是免死金牌,我家老祖说出来,那简直就是催命符。
无奈摇了摇头,我又对着奕佥和戚云两人分别审问了一番,对于不羁山总算是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不羁山灵域,地经过这一千多年的开拓,地域可谓十分辽阔,只怕是人间得数千倍不止。
当然这也和当初抽离了人间无数灵脉和仙山福地有着极大的关系。
总体而言可以分为四海八域十二州,这还不算一些人迹罕至的修行禁区。
如今我所处的位置,乃是十二州之中墨颜州东南区域的一个叫落荒岭的地方。
天鹿城是距离此地最近的城池,在整个墨颜州而言,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
天庸馆正是盘踞于此的一个小修行门派,不过其馆主有着天人境的修为,在天鹿城方圆几百里内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地头蛇。
至于外界的事情,两人知晓的也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道听途说而来。
而这里距离凤凰宫所在的中天圣域,中间还隔着两州之地,至于如何前往他们也并不知晓。
“道爷,该说的我已经都说过了,还请您放我一条生路。”
戚云伏跪在地上,朝着我连连磕头。
“好说,你刚刚偷袭我施展的那门道法是什么,拿来给我观摩一下。”
戚云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道爷,这七劫雷指乃是我天庸馆的不传之密,我并未随身携带。”
“是么?那抢来的那就不算是你传的喽!”
我嘴角微微上扬,转过头朝着奕佥望去。
“别说我不照顾老乡,我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只要你帮我找到这七劫雷指的修炼之法,我就给你一条生路。”
说罢,我手掌一扬,朝着奕佥身前甩了一把匕首出去。
奕佥的眼神一阵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出了今日这种事情,他显然已经不可能在回天鹿城,戚静川父子也不会放过他。
犹豫了两秒之后,奕佥从地上将匕首捡了起来,朝着戚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狗奴才,你想干什么?”
奕佥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勒住了戚云的脖子,将匕首在戚云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道爷,我说,我说……七劫雷指就在……”
噗嗤……
鲜血如同泉涌一般从戚云的脖颈流淌而出,使得其整个人伏跪在地上,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狗东西,你才是狗,你才是奴才……老夫早就受够了。”
这奕佥明显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割断了戚云的脖子不说,反手一掌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将他的元神也一并抹杀。
戚云周身的气息瞬时萎靡下来,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再没有了动静。
奕佥俯下身子在戚云的身上搜寻了一番,最终从他的衣襟之内拽出了一个锦囊。
手指微微一扬,一卷被道韵所包裹的卷轴从腰间的布囊中飞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啧啧……我只是让你帮我找一下七劫雷指的修炼之法,又没让你杀了他。”
奕佥对此并不以为然,即便他不动手,也不认为我会如此好心放他活着离开。
“他若是活着离开,那我就得死了。”
奕佥深吸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锦囊和卷轴全都递到了我的手里。
“这是戚云的灵宝囊,这卷轴应该便是七劫雷指的修炼之法,不过上面有戚静川布下的法印。”
我掂了掂手里的灵宝囊和卷轴,倒也并未急着去查验。
“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挑了挑嘴角,朝着奕佥轻轻抬了抬手。
奕佥朝着我拱了拱手,似乎是怕我会反悔,当即就要准身离开。
“等一下。”
奕佥浑身一阵颤抖,满脸警惕的朝着我望来。
“莫非你想出尔反尔?”
我不屑的摇了摇头道。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这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做人,以后别在当狗了,毕竟跪的久了可就很难再站起来。”
奕佥面色微微一沉,沉凝片刻后,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们还是赶快逃命去吧!
你们杀了天庸馆这么多人,戚云乃是戚静川的独子,如今戚静川定然已经觉察。
戚静川乃是天人境强者,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摊了摊手,发出一道朗笑之声。
“你又搞错了不是,这戚云明明是你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名无辜的路人而已,碰巧遇到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凶杀案,仅此而已。
况且我为什么要逃,天人很了不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