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周游讶然,觉得这‘飞仙池’属实非同一般。
灵石矿什么的只是门人最需要的资源,但飞仙池却是强者所需要的!
任何利益,都是以最强者的所需为基本核心的。
周游思索了一番,“不可能那么简单吧?”
“当然不可能。”
申屠烈阳重重点头,“说是走,其实应该说是拼杀。在这条路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偷袭,背叛,联手等。如果你有那个能耐,第一段的时候,把所有人杀光,你自然就是第一了。”
周游瞪眼,“这么血腥的吗?”
申屠烈阳低笑,“那是因为你不清楚飞仙池,若你真去过飞仙池,你就知道,一切的厮杀都是值得的,哪怕死再多人!”
周游蹙眉,对此有些不待见,“死那么多人,还不如去解决妖患。”
“妖患只是一个小问题。”
申屠烈阳笑道:“只要你师尊还活着,那些妖族妖神,就不敢进入坤源大陆。而当务之急,则是让真正的强者数量增多。”
话落,他又道:“我想你肯定是知道了吧?镇域关撑不了多久了,一旦邪灵破关而入,区区妖患算什么?那些妖神的想法其实也是非常简单的,他们也是在练兵,想要让妖族出现真正的大能。”
周游轻语,“平民的命,那也是命。”
“这话我不反对。”
申屠烈阳拂袖,神色冷漠了几分,“但真到了那一天,你就会真正的明白。只要能够多诞生哪怕一位造化境的强者,死掉一千万,也是微不足道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邪灵的进攻下活下来,甚至,他们还会成为邪灵操纵的傀儡!”
“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仅仅是保证种族不灭!”
周游双眼微眯,“邪灵真的那么可怕?”
他想到了之前杀的那两个。
总的来说,有些诡异,但并不是很强。
“邪灵很强,也很可怕。”
申屠烈阳眼中冷意涌现,“它们的数量高达千亿,术法对其造成的伤害很低,且不畏惧斩击。一千年前,你师尊走出镇域关,亲自对上了邪灵的其中一位君主,也仅仅是将对方重创,无法杀死。这都是他给我们的情报,毕竟能够走出镇域关的,屈指可数。”
周游不解,“那这邪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申屠烈阳叹了口气,“在久远的年代,至强者‘坤’打破虚空,离开了坤源大陆,从而这天下间就有了邪灵。”
随后,申屠烈阳又看向周游,“所以,你师尊后来独坐镇域关九百年,并在一百年前向我们所有宗门提出了要求,按照一定的时间送去海量丹药,妖丹,灵石等等。其所要求,我等皆不二话。这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
周游茫然,“可我就是个废物啊。”
申屠烈阳露齿一笑,“不管你现在给我什么感觉,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会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
周游摊手,“那你这信任就来得太容易了,会显得很廉价。”
申屠烈阳大笑,“你真的和那几个家伙不一样,以前不是我当宗主,我没得选。但这次,我希望你能够帮忙。还是我之前的那些话,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包括宗主的位置。”
周游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申屠烈阳笑道:“如今排名第一的宗门是昊天宗,当年替他们走葬仙路的是火尊。”
周游叹息,“不认识。”
申屠烈阳又道:“排名第二的是神影宗,替他们走葬仙路的是……他的名字不重要,因为他的行事风格,大家都叫他老阴比。现在排名第三的是天元宗,为他们走葬仙路的是如今诛妖司的总司长。但在当年,他们都曾得到过第一。”
周游耸肩,“我是真不认识。”
这或许就是个故事。
申屠烈阳深吸一口气,“这次葬仙路,可能是我能够看到的最后一次,我只能够指望你。”
周游无奈,“天阳宗的强者那么多,我和他们比,也就那么回事。”
申屠烈阳道:“葬仙路唯一的限制就是,一百五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当你走上这条路,就算你突然想退出,那也随你,我绝不怨你。”
周游张嘴。
申屠烈阳伸手阻止,随后一个大木箱子出现,“三千块上品灵石和三百块极品灵石。”
又是一个大木箱子出现,“这里边是一些千年级的药材以及上品和极品的灵丹。这些东西,我并非是要给你压力,这只是你我相见的一点心意。时间还有三年,如果你愿意进入葬仙路,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你若是不想进入,我们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坦白说,这条件简直优渥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但这依旧不算完,申屠烈阳手中出现了一个白玉长盒,内中是一株完整的花。“七星神魂花,绝世奇珍,年份超过五千年。”
随后申屠烈阳安静下来,等待着周游的答案。
因为他只是需要一个承诺,哪怕这个承诺可能会被对方忘记。
他相信,只要周游出了这个门,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宗门盯上。
被那些能够开出更高条件的宗门盯上!
到那时,自己拿什么和他们竞争?
周游后靠,他并不是在考虑这些东西的价值,他只是在思考葬仙路。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
他看得出来,申屠烈阳在豪赌,不顾一切的去赌。
为了天下第一宗门的名头,为了飞仙池。
等待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但申屠烈阳有这个耐心,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所有宗门最后一次机会。
而这个机会,就在他的面前。
一个最大的机会!
只要他愿意出手,第一近乎是唾手可得。
无他,只因这个人是牛镇守使的弟子!
“非是妄自菲薄。”
周游站起,直视申屠烈阳,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很清晰的认知,你把赌注押在我身上,也许会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