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元老头神色一冷,“鬼哭虫的解药,我收下了。那孩子可以救,但必须在我药王岛救。否则,此事便与我药王岛无关。”
说完,他转身就走,毫不留情地带走了小无忧。
苏染汐反应过来,下意识往身上摸了摸,咬牙道:“解药不见了!”
“什么?”银虎震惊地看着元老头的背影,“他什么时候出的手?我竟然完全没注意到。”
苏染汐绷紧了面色:“这老头的身法,异于常人的快啊。”
“王妃,怎么办?”银虎眉头紧锁,警惕道,“祭司白玖可不是南夷王后之流,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不管他和千问有怎样的感情纠葛,元老头这是要代千问跟白玖抢儿子,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同意。”
“可我怎么听说,祭司白玖是天阉之人,不可能有孩子?”苏染汐反问。
“……关于白玖,实在太神秘了,我们知道的信息不多。”银虎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祭司不能娶妻生子,可是历代祭司都是白族内部选拔天赋异禀之人,通过重重考核和宗庙认定才能担任祭司。”
“据说,若是没有选拔出这样的天赋之子,祭司之位就会空悬,也不能滥竽充数。前任祭司就是白鹭的父亲白祁,在此之前,南夷祭司之位已经空了三代,在此期间,圣女族的地位才水涨船高,成了新的信仰。”
“但是论天赋和实力,这位白玖祭司虽然年纪轻,却胜过当年的白祁太多了。所以格外受到皇室的重视和信赖。而且,除了南夷帝和奉天长老,个别大人物以及白玖近身的黑白常侍,据说至今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比起当年风头无两的白祁,他可是低调神秘到了极点。”
他压低声音,“之前三皇子夏谨言带领水军攻打南夷,原本势如破竹,眼看着就要一举拿下东岛这道军事防线的时候,就是这位白祁祭司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以巫术祭祷,让我大夏水军遭遇了莫名的疫疾,导致兵力不继,这才勉强接受了南夷的和谈请求。”
苏染汐默然。
看来,奉天长老虽然是白族名义上的管理人,嘴上说着隐世而居,暗中却和王后一党勾连颇深,深入朝堂政局。而白族真正的理事人应该是历代祭司,只是祭司被捧的位置太高,奉若神明,自然不适合掺和凡尘俗事,只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发挥‘神力’来保护南夷国运。
一来二去,祭司的‘神性’就更加神乎其神,难怪这位祭司大人的地位如此之高。
不得不说,这个白玖真是聪明人,有白祁的‘悲惨结局’在前,他哪怕天赋再高,也能抵制权势和世俗的诱惑,一低调就是这么多年,渐渐淡出了世人的目光之外。
所以,就连祭司大人什么时候跟凡尘女子生下了龙凤胎都无人关注,一丝风声都没有泄露出去。
“看来,这病需要多装几天了。”苏染汐眯了眯眼睛,“银虎,准备一下,我们要去蓬莱岛。”
“王妃……”银虎不赞同地说,“千问已经死了,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东岛,王爷还……这种时候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显然不是上上策。”
苏染汐冷冷看他一眼,“若是我给了你承诺,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全力以赴,这是为人的底线。”
“属下立刻去办。”银虎抿了抿唇,内心不免嘲笑她的天真和执拗,却没有立场反对她的正义和坚持。
他们这样的人历经了太多腥风血雨、阴谋诡计,早就和光明世界划清了界限,忘记了生而为人的一腔热血是什么感觉。
只是,苏染汐明明也置身黑暗,处处桎梏,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活出个‘人样儿’呢?
只是,形势所逼,萧家和王后一党虎视眈眈,邳家和白族暗中更是勾连起来一直对外,王妃本就危机四伏,此刻应该尽快去东岛掌握大权为重……总之,她迟早会为此刻的天真和热血付出代价的。
王爷把这个女人保护得太好,也该让她吃点教训,她才知道王爷待她的好,不至于一直这么没心没肺,至于至今都从未对王爷的生死下落担忧半分。
……
苏染汐回了一趟客栈,刚好碰上了一波精心筹划的刺杀,趁机又演了一出‘受伤受惊’的大戏,装作病西施躺回了房间,留人重新整顿防卫,着高手去前方探路,又去信去王城请求追查到底……
这么一来一往,大部队也要休息几日才出发,给足了苏染汐行动的时机,暗中还去探望了藏身农户的灵犀和青鸽。
之后,她留下付丛保护灵犀两人,只身带着银虎赶赴蓬莱岛,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没人知道具体在哪里。
但是,碰巧近来白玖出现在王城,所以狮虎卫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情报能力侦察到了蓬莱岛所在,只是岛屿置身毒瘴迷雾之中,外置五行八卦,位置在肉眼看来是实时变化的,根本找不到入口所在。
苏染汐蹲守两日都没有结果,正着急的时候突然暗恼自己猪脑子,居然忘了千问的儿子身中鬼哭虫之毒,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解药。
那么,她只需要将解药制成的消息传出去,接着守株待兔就好了。
论传播消息的力度,没人比得上丐帮,再加上苏染汐需要一个身份来掩人耳目,便扮作云游四方的丐帮长老,花了钱让人散播身怀解药的消息,紧接着在破庙大摇大摆地住下,还明目张胆地开了义诊。
为了躲避仇人耳目,她扮作男儿身,又吃了药刻意改变了声音,再加上乞丐脏乱黑的装扮,看起来俨然一个破落乞丐,毫不扎眼。
花了这么许多功夫,又等了两日,在银虎都要以为这件事没有希望的时候,黒常侍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破庙。
“你就是丐帮八袋长老?敢问尊姓大名?”青年看着冷峻,有求于人的时候还挺礼貌,丝毫不见掌管刑狱司的森冷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