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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曦眼睁睁看着对方落在自己不远处,和她直线距离最多也就五六米。
这人身姿轻盈,落在地面枯叶上,发出的声响几近于无,他落地后,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衣衫,抬眸将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灵曦:“……”
干,干嘛,她有点儿慌。
灵曦白嫩嫩的指尖已经移动到木镯子的小机关上,默默将脚步往后收了收,一副随时都可以转身逃跑的姿态。
裴宴宁将灵曦脸上的表情和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他目光在灵曦手腕上镶着碎钻的表上停顿了一瞬,眸中渐染上些许无奈笑意。
他张开手臂,眉眼含笑,正准备和他家宝贝儿亲闺女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却见小姑娘的手轻轻那么一按。
有什么破空而来。
裴宴宁对灵曦不设防,顺手抓了一下。
迷你的迷药小颗粒,在触及他的手的那瞬炸开,裴宴宁有一瞬的茫然。
随即,一股晕眩感袭来。
裴宴宁:“……”
!!!
他张了张嘴,却有心无力,一时间说话的力气都无。
裴宴宁无奈将自己的身子向后靠着树干倚着,看向灵曦的时候,满是纵容和无奈。
他身体有抗药性,一般的迷药奈何不了他,灵曦这迷药是顾四特制的,裴宴宁中招后,虽然没立时间晕倒,却也一时间丧失了行动力。
他打算撑过了这一波再说。
然而,灵曦压根儿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见人没倒下,又在手腕上按了两下,嗖嗖两个迷药小颗粒在裴宴宁周围爆开,而后转身就跑。
啊啊,这人……
真好看啊!
一举手一投足慵懒随性的……
还是觉得好看!
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见过一面,还没看见脸的人好看?
灵曦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耽搁,她小短腿倒腾的飞快。
裴宴宁:“……”
!!!
他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一溜烟跑走,一双美眸中满满都是震惊。
诶?
暗处走出了个二十出头年纪,长相俊朗的青年来,青年名席莫霆,外号老黑,是裴宴宁的搭档。
他看裴宴宁这虚弱模样,不厚道的哈哈笑出声。
“哈哈老裴,难得能见到你也栽了!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人家给你发射暗器,你还伸手去接……
啊哈哈哈哈,这笑话,我能笑一年。”
老黑站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上前的打算。
裴宴宁都中招了,他可比不上裴宴宁,轮到他怕不是要当场晕倒。
裴宴宁宠溺目光注视着灵曦方向,直到人消失不见,这才收回视线,懒懒的瞥了还笑的前仰后合的老黑一眼。
他大度不和他计较,只与有荣焉点头。
他这会儿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但缓了这么一下下,倒是不耽搁他开口说话了。
“不愧是我家宝贝儿,这动作,这警觉性……”他看老黑的目光嫌弃:“你这种连媳妇儿还没找着的单身狗,是不会懂的我这种老父亲的心的。”
老黑:“……”
!!!
扎心了!
二十多岁的人,像裴宴宁有那么大一个女儿才不正常好么!
谁年纪轻轻没结婚,会给自己过继个快成年的侄女当闺女?
不过,刚刚那个小姑娘……
还真好看!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的老黑猛摇头,那是什么鬼故事,那明明和裴宴宁长着同一张脸。
啧!
裴宴宁缓了缓这会儿还是不能动弹,心里面对于灵曦这迷药还真是惊讶极了。
他自打……
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药性的。
而,他都这样了,要是换成其他人,怕是撑不过两秒就得晕死过去。
他没表现出来,只懒洋洋靠着树干,继续慢条斯理的问:“怎么找过来了?你不是放假回首都了?
这是那边有进展了,把你召回来了?”
老黑也正经了神色,点头:“对,顺着那个盗洞,找到入口了,我去看过了,你再回去瞧瞧,要是行的话,咱们得进去了。”
裴宴宁随意点点头,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事儿要紧,但也没非到老黑亲自找过来的地步,他找过来,无非是想要凑凑热闹,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要是急事,他也不会这么慢悠悠的。
老黑一点儿也没自己被看穿的不好意思,他和裴宴宁炫耀:“刚你闺女手上戴着的表看见没……”
裴宴宁点点头,真不愧是他挑的,他闺女戴着就是好看!
老黑得意嘿嘿笑。
“我给寄过去的哈哈。
前些天咱们在山里那时候,你不还说不知道那表到了没。
我回去见那表躺在你办公室吃灰,听小陈说都到了个把月了。
我想着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你才能回去,就做主给你闺女寄了过去。
顺道儿,我还给换了几张票,就是那什么三转一响,谁家要有一件儿都可有面儿了,你闺女肯定喜欢。
哦,对了!
上次任务你那奖金也发下来了,我一块儿寄过去了。”
老黑觉得自己这安排简直完美。
裴宴宁有时候忙不过来,会让老黑帮忙寄包裹寄汇款单,是以,老黑驾轻就熟。
裴宴宁:“……”
“我谢谢你啊!”
那只表,他原还想着亲手拿给他家宝贝儿呢!
好些年没回去了,他好哄哄小姑娘。
老黑没听出裴宴宁的阴阳怪气,甩了甩手上的小包裹,给裴宴宁扔过去。
这才是他敢过来的底气。
“你闺女给你寄的,我回来的时候,在邮局看见的,顺手给拦截了下来。”
他都打算好了,他过来这边,裴宴宁要是和他翻脸,他就拿着包裹堵回去。
裴宴宁来了兴趣,这会儿他勉强能动弹了,他随手一捞,将包裹接住,从迷药的包围圈里慢腾腾走了出来,将包裹拆开。
包裹中只一包糖,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
喜糖,回礼。
裴宴宁眼中划过笑意,唔,他闺女就是贴心,家里面办喜事儿,都知道给他这个老父亲寄点儿喜糖。
他抓了把往老黑丢过去。
一把的糖果漫天撒过去,老黑身手利落,没叫一颗糖落地上。
裴宴宁回头瞧了眼隔壁院子,弯起眼睛笑:“应该是我二侄子办喜事,吃吧,沾沾喜气。”
他算了算也就裴瑜可能性大些,都二十多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