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向来是一门值得考究的艺术,最高境界就是几个女人一台戏,哪怕是清楚彼此之间的存在,但却依旧能够和谐共生,融洽相处。
稍逊一点的境界,就是李卫军这种,能使得众女之间稀里糊涂,压根摸不清情况,最次的便是搞得一团乱麻,互相争吵不断,弄得声名狼藉,身败名裂。
至少在目前情况下,李卫军仍然觉得为此头疼不已,离最高境界的大被同眠,和谐共生,仍有不小的差距。
秦淮茹,蒋英英,秦京茹倒是没啥,只要李卫军一门心思的对几女好,大家彼此相安无事,甚至能够亲似姐妹一样的守望相助。
尤其是秦淮茹和蒋英英,俩人经多见广了,早不是一张白纸似的良家姑娘,对这些事情倒是没有过多抵触。
要说唯一不满的可能就是,一碗水端不平,当然这些倒也不算什么,毕竟上牙齿和下牙齿还经常打架呢。
更别提两个思想独立,互有不同的女同志了。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便是这个道理。
唯一让李卫军忧心忡忡的就是傲娇属性拉满的季小桃和姜熙凤,此二女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姜熙凤,那可是典型的女版霸道总裁,甚至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都要居上的那种,搞得李卫军总是觉得,和姜熙凤在一起时,被耍弄的是自己。
可想而知,姜熙凤倘若是知道的事情的真相,大发雷霆都是轻的,万一让他那个身居高位的父亲稍微任性一点点,造成的打击面可不轻。
至于季小桃那个娇蛮惯了的刁蛮公主,李卫军倒是不怎么畏惧,假若说姜熙凤是满级满buff的终极大boss,已经在人间游历多年的狡猾狐狸。
那季小桃就单纯只是个喜欢耍小性子的白纸罢了,某些情况下单纯的简直令人怜惜,说句难听的话,李卫军把季小桃卖了,季小桃估计还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数钱。
不过,这种种艰难险阻却也正常,想要行非常之事,必要有坚韧不拔意志嘛,苦中作乐,未尝不是一种爱。
易磊对这些倒是摸不清情况,只看人吃肉,不看人挨打,羡慕不已的盯着房间里面的窗影,心里面那是百般滋味萦绕。
他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儿 要知道打他记事起,都没跟异性同志接触过,自小在军旅里长大,由于出色的枪法再加上强悍的身体素质。
易磊几乎是轻而易举的通过了连队的武艺筛选,或者说是武艺大比拼,凭借着枪枪不离靶心,以及多年打磨筋骨所带来的超强擒拿技巧。
易磊如愿以偿的进了京城,见了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老人家,后来更是成了警卫员队伍的中流砥柱。
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到李卫军身边充当护卫,尽管在同龄人当中,易磊已经做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但相比起春风得意的李卫军,瞬间显得黯然失色。
更何况长夜漫漫,李卫军那边活色生香,自己则只能蜷缩在吉普车里,时刻敏锐的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年纪稍长的张云振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有些自我开脱的宽慰说:“有些时候,不认命是不成的,命运这种东西是个玄学概念,一切都有定数,你看,咱们要不是当年入了伍,到现在仍然是地里刨食的农民,比起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同村玩伴,已是幸运太多了。”
讲着这件事,张云振不由得开始回忆起牺牲在战场上的一些老友,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早些年一起受训的同志,到现在伤的伤,走的走。
运气稍微好点的,负了伤之后减员回乡转业,娶了媳妇儿,生了孩子,过着安稳又普通的一生,运气稍微不好的,刚上战场没多久就被子弹咬了。
相较而言,张云振仍然能够呼吸的新鲜空气,见到次日的太阳照常升起,他就已经足够心满意足了。
有些时候人要学会知足常乐,要是一味的追寻些不可得之物,攀比拉踩的话,遍体鳞伤的仍然会是自己。
易磊自然是清楚里面的门道,慨然长叹了一口气:“振哥,道理我是明白的,但人嘛,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过舒坦幸福日子呢,总比挤在车里连睡觉伸个腿都是个问题,况且这里面还有许多吸血的蚊子,咬的我身上都是红疙瘩,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该死的任务呀。”
“谁说不是呢,这个季节又闷又热,蚊子还贼多,要我说那些专门研究特制武器的同志,要是能想办法弄出来灭蚊的戾气,到时候往身上一喷,什么蚊子都没有就好了。”
张云振将车窗摇下,稍微透了下气,有些打趣玩味的说:“凡事要往好处想,想要升职,出人头地那还不简单,要是真有敌特想要威胁咱们李卫军同志的生命安全,被咱们逮个正着的话,那可就立大功了,说不定提干了呢。”
“依靠敌特立大功?那还是免了吧,我呀,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万一李卫军同志真受了点伤,耽误了在立本世奥会的田径,到时候你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说不定要成为连队的反面教材,被指导员喷唾沫星子的。”
张云振的宽慰话语听得易磊一个劲的翻白眼,这年头,京城周边虽然确实潜藏了一些敌特,但风声太紧,热心群众太多。
僧多粥少,往往随便有点嫌疑的都会被审问一下,更何况出于保密性的原则,李卫军田径百米世界冠军的记录只在少部分人那里得知。
信息封锁的那么严重,平常人谁闲了没事来南锣鼓巷四合院呀,那些敌特压根就不是敌特,而是加官进爵的功劳,一个个可都是香饽饽,哪里轮得到易磊。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易磊打量四周的目光不免热切了许多,李卫军这次护卫任务,要是真能逮住机会的话,未尝不是件好事。
瞎猫还能碰到死耗子呢,万一真有哪个不开眼的敌对特务溜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自己能立个功劳的话,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李卫军在房间里却不清楚两个警卫员内心里的小九九,要是知道这俩人巴不得自己碰到敌特,好立功表现一阵的话,少不得要无语一阵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说不怕敌对特务,但麻烦终归是让人很嫌弃的。
此刻的李卫军,正兴致勃勃的跟秦淮茹研究着新学的招式。
“卫军啊,我怎么觉着,你这趟去沪海采购之后,水平高了不少呢,嘶……”
“呃……不要那么猴急嘛。”
“哪有的事情,秦姐呀,庄子老先生不是讲过吗,为学不日进则日退,我这不是潜心钻研了书本上的经验,研究出来的新知识嘛,对了,秦姐,稍微将凳子垫高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翘起来,这样的话能够省些力气。”
傻柱这个时候凑巧给李怀德做完晚宴回来,精疲力尽的拖着一身油盐酱醋味,从前院路过的时候,总觉得耳朵里面仿佛听到了略微的声音。
“这是,秦淮茹!!!”
察觉到有些熟悉过后,傻柱整个人僵在原地,一时间心里有一种莫大的悲催感。
要知道这段时间里,傻柱对贾家的事情,那可是非常上心和卖力,虽然说这边和于莉进展颇为缓慢,但总归是有了一些进程。
按理来说,傻柱应该对秦淮茹逐渐放弃了执念,变得从容随和许多,但不知整地,每次瞧到或者是想到秦淮茹,傻柱心里就像猫抓一样。
以至于傻柱给李怀德做完晚宴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剩下的剩饭剩菜全部打包,打算拎回四合院里向贾家邀功。
此刻的傻柱手里面就拎着个绿网兜,里面塞了几个装的满满当当的饭盒,本来想的是趁着秦淮茹没早睡的习惯,拿着这些饭菜凸显一下价值。
现在隔着窗户听到秦淮茹的声音,傻柱那是不忍卒听,随手在墙角的位置捡了块石头,打算从窗户丢进去,破坏一下房间里面的雅兴。
但是思虑过三后,傻柱无奈的叹了口气,悻悻作罢,最开始的时候李卫军在轧钢厂里性格散漫,就是因为有李怀德这个便宜靠山,傻柱招惹不起。
现在李卫军又有了老人家的墨宝,真正的单书铁卷,能够上达天听的那种,傻柱自然是更加望尘莫及,生怕招惹不快。
“奇了怪了,这墙角的位置怎么有滩水呀……”
傻柱瞧着秦淮茹婆婆先前蹲点的地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举着石头的手时刻高悬,然而理智却制约着傻柱,听着房屋里面的动静,傻柱那是悲痛欲绝,深情万分悲痛。
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在房屋门前踟蹰片刻之后,傻柱终于把石头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自己失魂落魄,垂头丧气的回了中院。
目送着傻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躲在吉普车里,将眼前发生一切尽收眼底的张云振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这个看似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汉子怎么就没点骨气呢?
干脆利落的把石头丢进窗户,这样的话,那不就属于突然袭击,自己再把这魁梧汉子给制住,那不就成了自己的功劳?
但唯独可惜的是,傻柱这个人虽然经常犯浑,可归根结底来讲,待人接物方面那还是非常理智和精明的。
什么人能得罪得起,什么人招惹不起,在傻柱心里那都有个分水岭和一杆秤。
可能傻柱揍许大茂那是手拿把掐,甚至说没有半点心理负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这不意味着傻柱狂到连李卫军都敢揍,能不能揍得过是一方面,揍完之后怎么善后这个后果傻柱可招惹不起。
总而言之,能在四合院这个怪物房待下去的,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和善茬子。
可能唯一显的人畜无害的,那就是李卫军了,最起码李卫军自己是这样想的。
李卫军听着窗户外面悉稀碎碎的动静,听力敏锐得到显着强化之后,自然能分辨的清外面是傻柱在咬牙切齿。
甚至连傻柱悻悻的把石头丢下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对傻柱那点小心思,李卫军那是再透彻无比,所以故意加大力度,整的秦淮茹声音陡然抬高。
果不其然,原本都已经走到月拱门地方的傻柱,整个人又瞬间愣在原地,气血翻涌,只觉得心中仿佛有千万根钢叉一样。
傻柱在这边痛心不已,躲在吉普车里静观其变的张云振,则是双手略微握拳,李卫军这次能不能被敌特袭击,自己能够立功提干,就看傻柱是不是个真男人了?
傻柱要是个真男人的话,抄起地上的石头,猛的朝窗户砸过去,这样解了心里的恶气,然后张云振就能借此机会,逮到想要破坏体育事业茁壮发展的敌特。
有了这个功劳,说不定自己还真的能够像刚才自嘲的那样从而提干,作为一名普通的护卫,尽管论起拳脚功夫和枪术,张云振那都是远超连队里的普通人。
可要是没有机会和时机的话,想要从普通士兵蜕变成干部,弯路可是不少,傻柱要是真的能舍身取义,张云振感谢他九辈祖宗。
张云振犹记刚入伍的时候,班长曾说过一句让他刻骨铭心的话,三等奖章是站着领奖的,二等奖章是躺着领奖的,一等奖章是亲人代领奖的。
普通行伍士卒,要不是有大毅力和大气运的话,终其一生,估计就只能得个三等功了,可要是逮到一个妄图破坏田径短跑世界冠军的敌特分子。
依照现在老人家对李卫军的重视程度,张云振相信自己绝对有把握博个二等奖章试试。
有了二等奖章的光辉履历过后,说不定张云振更进一步也说不准,到时候真正提了干,远比一直给人家做警卫员要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