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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你他娘的还会扮猪吃老虎!
一首词堵得刚刚嘲笑梁川与丁谓的人全部哑口无言!
丁谓很满意地扬起嘴角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之人全部听到!
晏殊是个爱才之才,有此等意境之人岂会是奸邪肤浅之人?分明是一个报国无门心灰意赖的忠义之士!
当着百官的面,晏殊胸脯拍得铛铛响,一定要把梁川举荐给官家,更是大力支持梁川去考试,锦绣文章随便来一篇,谁敢不认他的才华!
梁川可是好生拒绝说了一大堆理由,晏殊就是不答应。
“君有大才不报与家国,宁在丁府当一下人,这传出去岂不斯文扫地,让番邦蛮夷笑话我大宋知人不用!”
晏殊一着急,当着丁谓的面有些话不能讲也直接讲出来,丁谓今天可是大大地露脸,自然也不跟晏殊一般计较。
吕夷简要退休了,更懒得去理会这些事。
丁谓了解梁川,梁川如果真要考科举早就去了,如何肯屈居在自己门下?
自己能给他什么好处,当初自己不也劝他去考科,他一口便回绝了,搞得自己已经为他大开的后门只能闭上!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自已帮忙,他倒不稀罕!
梁川道:“晏大人这些诗词都是我道听途说来的,如不相信我写几个字给大人看!”
有才而不自傲,梁川在这里越是装孙子大家就越觉得这个小子很是可怕!
能做出这般大知慧的词,智慧与心胸绝非等闲,可他又投身在丁谓门下,一个劲地推掉晏殊的青眼相加,他是图什么?
梁川在众人的注视下抓起那根让他头疼万分的毛笔!
写了几个狗、爬一般的歪字。。
众人舒了一口气!
老天爷是公平的!
吕夷简的送别宴在峰回路转之中悄然落幕,自此以后大宋第一才子的名头众人悄然将他安在了——梁川,一个丁府家奴的头上。。
经此一役,梁川的风头一时无两,杀得当朝的文人相公片甲不留!
梁川身上穿的那件大红锦袍,原来别人只当是笑柄,宴会散后众人方知那是人家的战袍!
吕夷简作了一首绝句,那是自叹。
欧阳修作了一首词,那是相惜,水平还比吕夷简高了一筹。
到后面这场宴会已经变了味,有了一丝相互攀比较劲的意味,梁川的词一出,那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意境比前两首不知高出了多少。
什么样的心境才能领悟如此深刻的人生哲理?吕夷简顿时领悟到了,自己到了卸下担子的这一刻,一切都是那么无关紧要了。。
词的上阕通过历史现象咏叹宇宙永恒、江水不息、青山常在,而一代代英雄人物却无一不是转瞬即逝。下阕高洁的情操、旷达的胸怀。
把历代兴亡作为谈资笑料以助酒兴,那种鄙夷世俗、淡泊洒脱的情怀展露无疑,全词基调慷慨悲壮,读来只觉荡气回肠、回味无穷,平添万千感慨在心头。
三首词皆是万世回响,一炮在满朝大员中打响,梁川那一身绿肥红瘦的放浪不羁在众人的脑海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
要说最要命的还数他那出口即成锦绣的不世之才。正经人做得好文章也就算了,这么个疯子也能写得一手好文章,你说气不气人?
坊间笑称,丁谓手下养的一条狗吟诗都比满朝的相公大夫厉害,从那晚以后朝廷的文采风流全部扫地,脸丢得不是一般的大,谁也不敢说自己如何有才,梁川把他们的脸打得肿得跟猪头似的!
众人前一刻还在嘲笑梁川剽窃他人的作品,后一刻则是真正地被梁川的水平与实力生生打脸。
据说那一天之后,汴京的纸价涨了不少,人们争相摘抄梁川的三首新词,各个学院书社广为传诵,才子佳人拜读倾倒,梁川的名字甚至压过了欧阳先生的大名。
女人好灯火阑珊,男人嘴边挂的都是浪花淘尽英雄!
人们询问着这个梁川是何许人也,好似一夜之间从石头之间迸出来的,甫一出世就是惊天巨响,让汴京城的文坛是巨颤不已。
多番询问之下,竟然是个家奴,还是丁谓家的家奴!身无半点功名,身份还有些卑贱,舔居丁谓府上的管事,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入流!
身份暴露之后人们更是五味杂陈心潮澎湃,感慨丁谓门下一走狗都是旷世奇才,丁谓有眼识贤才收纳门下,更有感梁川怀才不遇。
身怀大才只能屈居他人门下,空有报国之志却不能一展拳脚,心如死灰聊籍诗词大抒胸中悲怆,在诸位大相公面前更是不卑不亢。
坊间更有传言丁谓连日的诸多奇谋都是梁川在背后谋划,真正的高人是这个名不经传的管事。为了掩饰自己的才学,他故意写出一手烂字。
谣言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一时间梁川的身份被冠上了好几层的光环,人们添油加醋充分发挥各种想象力,连瓦舍勾栏河边卖唱说书的也开始流传他的形象了。
真相如何,也只有他们几个在场的当朝官员最清楚!
反正从那天见识了梁川那狗、爬一般的字以后,也没人想着劝梁川去考试了,估计那字也没哪个考官敢录取他!
人才是人才,只是那缺点也太他娘致命了!好比西施一样的脸蛋然后长了副母猪一样的身材,这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吧!
梁川回来倒头就睡,哪里晓得外面的人快把他吹上天了。
半路上丁谓可真是打骂不得,气的是梁川不知是故意卖弄玄虚还是扮猪吃老虎,装得跟顽劣白丁一般。
笑的是刚刚吕夷简家中百官那惊讶不敢置信的神情,完美地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既震慑了所有人,又不至于让这个到手的人才白白溜掉!
一觉醒来,耶律重光来寻他。
庄子四周已经用篱笆圈了起来,还养了许多的凶猛烈犬,每天岗哨他们情报队的兄弟们都会四值巡罗,一有可疑的人员在附近走动,不由分说先绑到庄子里打一顿,要是有个纠纷,大不了闹到中牟县衙,梁川现在是丁谓的人可是天下皆知,一个中牟县令可不敢跟梁川大声嚷嚷。
郑若萦已被让他们安置在了庄子里,闲来无事这个姑娘跟着耶律罕一行人天整日骑马,马术竟然学得有模有样的。
以前整日在丁府里学字画刺绣闲静有余而活泼不足,郑若萦都快发疯了,现在纵马高歌无拘无束的日子简直快活得不行,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家中的情况。
耶律罕他们知道了郑姑娘的心情,请示了一下耶律重光,耶律重光连忙派了一匹快马,连夜赶上南下的兄弟,将郑若萦写的书信一并捎了回去。
耶律重光上街逛了一圈,满大街的酒馆青楼戏班子书台只要有个闲聊的地全部是在讨论一个叫梁川的人,耶律重光疑惑不已,这不是自己的东家吗,怎么一夜之间这么出名?
人怕出名猪怕壮,耶律重光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而且东家的身上藏着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万一被大势力盯上,这就不好了。
待梁川一觉醒来耶律重光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梁川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怕有心人顺藤都能摸到自己是清源来的身份了。
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再去计较了,眼睛要向前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还怕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为了防止万一梁川将两位结义兄弟叫到了自己身边。
秦京尉迟添两人自打唐向天不听信他们两人的忠告之后就彻底对这个多年的老大失望了。一开始所有人都被梁川给忽悠了,他哪里是什么朝廷的人,要是朝廷的人那一次清源大爆炸肯定会将整个码头闹翻天,血流成河。可惜并没有,唐向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说一开始就与梁川死嗑的话或许能将梁川弄死在未成熟之际,可是现在梁川已经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了,蚍蜉撼树哪里还有半点侥幸?
到了汴京几日来都是在庄子里打熬筋骨,没有江湖的纷扰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也是不错。
梁川对着两位结义大哥道:“二位哥哥小弟在汴京城中得罪了一位暂时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平日出行都是小心谨慎,生怕被人暗算,唉!”
尉迟添见梁川多么精神的一人来了汴京藏头露尾的,见人还长吁短叹的,气得心头火起:“咱们兄弟早说过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有人敢对你下手就是要我们速死,别人死好过我们死,老三你别怕,我们两人在没人敢动你分毫!”
梁川苦着一张脸哀怨地叹道:“只恨我自己学艺不精,否则何须用得着两位哥哥,两位哥哥自己身上也有有要事,我总不能将两位哥哥一直带在身边?”
秦京道:“带着身边又怎样?昔刘关梁川兄弟结义金兰,出则同车睡则同寝,有何不可的?”
梁川感动不已,这两个人虽然出身草莽可是对待自己是真心实意,完全没有套路没有花花肠肠子。
刚来汴京时自己还意外他们两人怎么也跟过来了,当初自己可是邀请他们一道出来闯天下的,不过被他们拒绝了。
原来耶律重光频繁与梁川接触两人平时都有看在眼里,梁川大小事情都会交待这个叶重光去办,两个便认为叶重光是梁川手下办事的心腹。
自打清源堂垮了以后两人无所事事,后来就搭上了耶律重光的这条线,正巧梁川令耶律罕回去喊人,两个想想外面天大地大,自已的结义兄弟也缺人手,也就跟了过来了。
梁川道:“可是我现在身在丁谓府里做下人,你们再跟着不也要一道做下人了,岂不是辱没了两位哥哥的身份!”
现在梁川是丁谓跟前的红人说白了这背景势力已经今非昔比,便是唐向天的清源堂安在也不敢动梁川分毫,两个人只是江湖草莽,还说什么辱没不辱没的。
这个老三身上的经历奇幻无比,两个早已向往,跟在一起未必就会吃亏。
“老三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这样吧,你们府上还缺不缺人手,我与老二索性到你们那里也扮作下人,就陪在你的左右,万一有人使坏我们好在身边相助!”
梁川大喜,连忙伏拜两位义兄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就是要委屈两位哥哥了。”
梁川从屋子里取出两匹玉马,这是先前许印那些包工头送的礼物,还有不少的银锞子,交与两个义兄道:“这是一点点零用钱,权给两位哥哥平时度用。汴京城花销大,没有点银钱在这里不太方便!”
两人见那两匹马不是寻常之物,他们自己身上也有些积蓄,不过天长日久也有用完的一天,梁川的钱他们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也就收了下来。
不多时耶律重光来报,烟草还有辣椒的种子也送到了!
梁川激动得叫唤道:“在哪呢,快拿过来!”
这两样可是珍贵的作物,比地瓜的价值还更高,梁川决定了,以后就让专人来种植这两种作物,最好种的地方用围墙围起来,这样便是想看也没人看得到了。
上土桥的砖头还剩下好多,让耶律重光去搬一些过来,把地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