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厂房内昏暗无比,他们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杂物的轮廓。
“江小帅?你在吗?”寸头男压低声音喊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这死小子到底搞什么鬼?”一个小弟忍不住低声咒骂。
寸头男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一行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厂房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当他们踏入厂房时,里面一片黑暗,如同一头巨兽张开的深邃大口,吞噬着一切光线。
没有灯光,他们的视线受阻,根本看不到江小帅早已冰冷的尸体,更不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们开始大呼小叫,声音在空荡荡的厂房内回荡,“江小帅,快点出来,别搞鬼!”
在他们得到的信息里,聂涛早已醉得如死狗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就是一只待宰羔羊。所以此刻厂房内发生的种种怪异,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江小帅在故弄玄虚。
其实,他们从心底就对江小帅不爽。江小帅并非他们公司安保部的人,本就与他们不熟,再加上江小帅之前身为派出所所长,习惯了发号施令,面对这些混社会的打手,总是不自觉地颐指气使。
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这几个打手心中满是怨愤。
而这几个打手,心黑如墨,本就不是善茬。
他们早就盘算好了,趁着今晚这次机会,等江小帅把聂涛干掉之后,便趁机对江小帅下手。
他们打算将江小帅一并做了,然后碎尸,毁尸灭迹。
在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所谓“真正的江湖”里,这种黑暗的勾当早已习以为常,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草芥。
“这江小帅到底在搞什么?”一个脸上有道狰狞伤疤的打手低声咒骂道。
“管他呢,等找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这臭毛病。”另一个身形魁梧的打手恶狠狠地回应。
他们手持棍棒,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每一步都带着警惕与凶狠。
月光透过破旧屋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束,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在窥视着他们。
聂涛躲在柱子后面,紧紧握着手中的斧头,心跳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自己刚刚解决掉江小帅,体力有所消耗,而对方人数众多,硬拼并非上策。
但过人的天赋加上官场漩涡中的历练,早已练就了他一身胆魄与智慧,绝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你们说,江小帅会不会已经把聂涛解决了,然后自己在里面玩什么花样?”一个略显胆小的打手小声说道。
“哼,管他玩什么,等找到他,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伤疤脸不屑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月光恰好照在江小帅的尸体上,一个打手眼尖,瞥见了那具尸体,顿时惊呼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里,待看清是江小帅的尸体后,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江小帅怎么死了?”魁梧大汉满脸震惊。
“难道是聂涛干的?可他不是醉得不行了吗?”胆小的打手声音颤抖。
他们的惊愕很快转化为愤怒与恐惧,愤怒于计划的意外变故,恐惧于聂涛可能带来的威胁。
他们迅速围成一个圈,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中的棍棒握得更紧了。
聂涛知道,不能再等了。
等到对方的防御阵势都来开了,那自己就没有下手机会了,而且在这不大的空间里面,被他们找到是大概率的事情。
而崔成浩那边,还不知道何时过来,聂涛是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他深吸一口气,从柱子后面猛地冲了出来,手中的斧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就如同一枚从八闽舰上电磁弹射而出的新锐六代机,凌厉无比势不可挡。
一个打手猝不及防,脖子上挨了一下,直接被割断了半个脖子,鲜血如注,眼看就活不成了。
打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阵脚,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挥舞着棍棒和砍刀朝着聂涛扑去。
一时间,厂房内喊杀声四起,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斧头与棍棒、砍刀相撞所迸发出的火星,在黑漆漆的空间里面胡乱挥舞。
把人的轮廓很短暂的照亮一下,然后又迅速的寂灭下去。
聂涛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四处游走,防止被优势人数的对方包围,限制活动。
他心中明白,眼下自己能够对付这么多亡命徒,并不完全因为自己平日里的格斗训练,更重要的是厂房里面还是全黑的,自己比对方早一些进来,所以身体和眼睛比对方更加适应,
如果让对方也逐渐适应这里的黑暗环境,那自己的情况就会很快恶化。
所以必须迅速解决战斗。
在激烈的打斗中,聂涛瞅准一个机会,一斧头砍在一个打手的手臂上,那打手惨叫一声,手中的大砍刀掉落。
其他打手见状,在短暂的惊慌之后,怒火更甚、攻势更猛,聂涛身上也渐渐多处受伤,但他依然咬牙坚持。
他深知,自己一旦倒下,那肯定是性命不保,甚至会是死无全尸。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这座废弃的厂房。
厂房内腐朽与陈旧的气息依旧弥漫,角落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和杂物,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
聂涛猫着腰,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几个身影,正是以寸头男为首的亡命徒。
短暂的激烈搏斗后,聂涛接着夜幕的掩护,巧妙的周旋到了一个偏僻角落,并没有和那伙人死拼硬拼。
此刻,聂涛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拖延时间,等待崔成浩的到来。
“哼,小子,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吗?”寸头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乖乖出来受死,还能少点痛苦。”